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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三点左右, 套房里激烈的战况才将将结束,进口的高级床垫也终于不再像游乐园的蹦床那样激烈颠簸, 发出好像随时都要报废掉的“吱呀”声响。
灯被打开,映亮满床满地的狼藉,深灰色的毯子半掉在床边,地上躺着那件被穿过的蓬松婚纱,原来漂亮柔软的纱料已然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皱巴巴的凌乱堆在那里, 有几处还粘着明显的已经凝固的乳白色。
陆熵先从床上起身,随手披了件睡袍,走到窗前将落地窗拉开, 湿润清新的海风吹进来,换掉屋内还未完全消散的某种气味。
床上传来窸窣的微弱动静, 伴随着几声不适沙哑的呻.吟,陆熵转身回去, 又弯腰上了床, 将浑身光.裸的人轻轻揽进怀里:“宝贝醒了,感觉怎么样。”
迟雪洱虽然醒了, 却还是一动不动地躺着不想说话, 半阖着眼皮,眼睑下面红红的, 显然是前半夜哭太久的缘故。
陆熵等他慢慢缓过来, 掌心在被子下贴着他的腰窝轻轻按揉。
不知是不是不小心按到了不该碰的地方,迟雪洱忽地一颤, 红肿的眼皮动了动, 嘴里轻吸一口气。
陆熵立刻把手拿开:“抱歉, 很疼吗, 我刚才看了下,有点肿了。”
迟雪洱疼得眼睛里有水花在颤动,撇着嘴,哑着声音控诉:“只是有一点肿吗。”
陆熵叹口气,亲亲他红润的嘴唇,诚恳认错:“真的只是肿了一点,但肯定也很疼吧,是我太激动了。”
迟雪洱靠在他怀里,目光放空的发了会呆,无意间看到地上那团显眼的粉红色。
前半夜各种由它而起的那些放浪形骸的记忆又如潮水般涌入他脑海,让他的身体瞬间又热了起来,呼吸都变得急促一些:“那件婚纱……”
陆熵也往下瞥了眼,语调有些哑:“脏了,不能要了。”
听他的声音就知道两人此刻想的应该都是相同的画面和回忆,迟雪洱闭了闭眼,蜷到他怀里,也不再提那件事。
之后陆熵又抱他去浴室洗了一次澡,两人躺在浴缸里,陆熵用手指撑开那里放出里面的东西时,迟雪洱又疼又胀,浑身触电般哆嗦着,张嘴一口咬住他的肩膀。
一来二去的,就又洗出了感觉,浴缸里水花撩动,很快又传出一阵阵急促连绵的chuan息声。
迟雪洱最后被抱出来已经可以用奄奄一息来形容,雪白细腻的皮肤上深深浅浅,有些皮.肉都快被吮破皮了,在灯光下透着光泽,像快要溢出汁水的果子。
陆熵把他用干燥的浴巾裹好先放到旁边的沙发上,自己简单换了下床上用品。
等终于可以回床上安然躺着时,迟雪洱已经困到脑子分不清眼前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了。
只是在陆熵也躺上床时,又本能地钻进他怀里,四肢并用地缠住他,感受到彼此光.裸的皮肤亲密无间的贴着时,才安心的彻底让意识脱离控制。
陆熵收拢手臂,掌心在他温暖光滑的后背上轻拍:“睡吧,宝贝。”
似是知道他们昨晚肯定会度过一个缠绵火热的新婚夜一样,第二天庄园里所有人都默契地没有来打扰他们。
直到日头过了正午,时间已经来到下午快一点时,套房外才传来几下敲门声。
陆熵早就已经醒了,侧着身体,漫不经心地盯着怀里人的睡脸发呆。
敲门声响到第三下时,蜷在他怀里的小少爷眉心微微蹙了下,陆熵摸摸他的后颈轻轻安抚,掀开被子小心下床。
房门打开时,站在门口的颜清正抬着手准备敲第四下,眉眼慵懒的高大男人站在他面前,浴袍的带子没系,身上有些零散的印子,低头垂眼看着他:“什么事?”
这明显被性.爱和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