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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病情好转,好消息就是底下的嫔妃们不必再整日跪着祈福了,可该抄写的经书仍然免
不了,去慈宁宫表孝心的路上
众人都是满脸的疲惫,却没人说什么。
毕竟连皇上都亲自侍奉在侧,她们抄点经书又算什么。
敬嫔走在贵妃身后,膝盖隐隐作痛,心里觉着安嫔真是糊涂了,该出面的时候不来,哪怕不盼着皇上多看两眼,可连着熬了几日写就的经书不是假的,何必就这么躲着功劳呢?就算谁都知道这回去了慈宁宫,大概率也见不到太皇太后,可见着太后也是好的,既然对这事儿尽了心,就该亮出来叫人看着。从前她蠢不懂这些,如今懂了,好容易有这么个好机会,自然要抓紧了才行。
一路沉默着进了慈宁宫,众人依次落了座,然后就是长达小半个时辰的等待。
敬嫔焦躁不安地等待着,她坐在众人之首的位置,从进宫时她就是这样只在安嫔之下,然后从一开始的兴奋与骄傲,到如今,也只有在这个位置的时候她才能比别人体面些。她又看向手边厚厚的写满了字的纸张,这是她许久前早就准备好了的,这下终于派上了用场。
太后娘娘信佛,若她能够看懂她的诚心,看到她的孝心,她就心满意足了。
安嫔情愿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压下去,可她不行,她受不了谁都能爬在她头上的感觉,她不想一辈子都这样。这些想法她以前就有了,但是直到安嫔被惠嫔她们的风头压下去,直到那个瑚氏区区一个贵人就能靠着皇上的宠爱,请来那么多人去给她做脸,她才终于觉得要是再什么都不做,她就完了。宫人续上第二盏茶的时候,外间终于有了动静。
敬嫔跟着贵妃起身准备行礼,福下去的时候,她眼角余光看到太后身边跟着一个
人,裙摆的料子样式都不是宫女能穿的。
也许是宣贵人?或是那位住在慈宁宫的和安格格?
她这么想着,微微抬眼,听到太后摆手免礼的同时,她看到那个跟在太后身边的女子对着她们行礼,她长了一张敬嫔再熟悉不过的脸。攸宁行过礼,本来想去后面站着的,结果还是被推着去了太后身边。
这屋里座位拢共几个,按理来说她连坐的资格都没有,不过想想她都没和别人在这几多等一刻钟,似乎也没什么可埋怨的而且,她也是才知道自己刚躲过了一件苦差事,太皇太后病重,各言嫔妃都跟着太后去祈福了,几乎整日跪着的那种,当然了,有资格跟着太后跪的都是嫔以上的。嫔以下的虽然没这个资格,也不代表就能偷懒,只是嫔以上的在正殿跪,她们去了侧殿而已。
一样的跪,正殿的好歹都能让太后看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侧殿就是单纯跪着了,安安分分祈福,没人知道,可要是露出点什么来,万一被多嘴多舌的言人传出去就不好了。攸宁在慈宁宫虽然也是各种折腾,但远比跟着众人祈福还要熬夜抄经书好受的多。
毕竟慈宁宫的各种折腾,也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在受。
这么多人里面,宫女太监能轮班,太后作为长辈也不会太劳累,她和宣贵人,和安格格三个能相互照应,只有皇上是自己一个人连轴转,白天赶着处理政务,间歇回来看看太皇太后的情况,晚上他还想继续守着太皇太后,然后被赶出去了。于是她心里那点抱怨也就没了,谁让这段时间里,大老板过得比她还惨呢?
她也隐约觉得可能是加在幸运值上的属性点起了作用,要不然就这么一环扣一环的,中间但凡出点差错,比如酸梅汤晚一天送去,或者没到太皇太后嘴里,再或者那天羊肉汤太皇太后没指到,她也可能就要去偏殿整天整天跪着了。再看看那所有人呈交上来那厚厚一摞经书,她更庆幸了,就她那几个不堪入目的毛笔字,写一年都不敢拿出来给人看。太后近来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