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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玉峰,太微殿。
这座承天剑宗规模最大,能容纳最多人,历来只在举行重要典礼仪式时启用的巍峨宫殿,在没有任何节日庆典的眼下,却突然聚起了很多人。各峰长老执事们坐在席位上,弟子们则站于殿外,众人议论纷纷,不明白掌门突然把大家召集过来是要做什么。“非年非节,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的生辰祭典,难不成是有人犯了什么大错,要全门公审?”
“不会吧?那得什么样的大错,咱们门派得有几百年没办过公审了吧?”
“非也,你忘了?五十多年前就公审过一次,被审判之人正是现任魔尊,萧放。”
“萧放当时是对师叔生出不伦之心,甚至在师叔打坐时欲行不轨,难不成又有人色欲萧心,胆敢做此悖逆犯上之举?”“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我听说这回要审判的好像正是清霄峰的人,虽然师叔他确实姿容绝世,但既然拜为师长,怎可再起这等妄念呢?真是荒唐。众人越聊越远,仿佛已经确认了这回就是有人又对师叔起不伦僭越之心,直到孟正平裴九徵一起来到殿中,众人的议论声才稍稍停下。“今日召诸位师兄弟和各峰弟子前来,是有一难以评断的案子,想请大家一起做个见证,断个公理。”孟正平站在殿前台阶上,朝众人朗声道。果然是要公审!下方顿时又起一阵窃窃私语声,对之前的猜测越发深信不疑。
但也有人发觉些许不对,若真是如此严重之事,为何孟掌门神色未见严肃,反倒颇有些无奈呢?而且他在主位坐下后,还叫弟子泡了壶茶来,全然不像是要处理什么严肃要务,倒闲散得像是饮茶看戏。“师兄,到底是何事?”有长老疑惑发问。
“等当事人来让他们自己说罢。”孟正平一副不欲多谈的模样,他又侧头朝裴九徵悄悄传音道,“师弟啊,我也不想闹那么大,是你那些弟子强烈要求,说什么一定要让全门派公审,不然就是黑幕不公,徇私枉法,一个帽子一个帽子往我头上扣,简直是不答应不行。”“无妨,他们若觉我判决不公,那公审便是。”裴九徵淡然道。
不一会儿,在司仪的传唤声中,卢新洲带着一众清霄峰弟子从殿门步行入内。
殿外围观的人立刻支起脑袋张望,看到卢新洲时他们一阵惊诧,心道怎么卢新洲这个浓眉大眼的也能做出这等事?但很快他们又注意到卢新洲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后跟着一串人,有人数了数,发现整个清霄峰的弟子竟是几乎都来了,这么多人自然不可能一起对师长起不伦之心,那还能是什么事呢?众人一头雾水,就见卢新洲等人来到殿中后,朝上座的掌门师尊以及诸位长老行了一礼,随后由卢新洲作为代表,上前道:“弟子等人今日来此状告恶马,实乃被通无奈,受其压追甚深,再难以忍受,请掌门师尊及诸位长老为弟子们做主!”“恶马?”有长老开始回忆,他们门派有“恶马”这么号人物吗?这名字也太奇怪了。
不光是他们有此疑惑,殿外一众围观弟子也是在悄悄嘀咕“恶马”是谁,而在众人的疑问声中,司仪又唤道:“传当事人,啊不,传当事马一“哒哒”的马蹄声在殿外响起,众人这才发觉原来恶马非人,而是一匹货真价实的马,他们纷纷朝两侧退开。人群散开的空隙中,一匹小白马迈着四蹄,步态优雅地越众而出,他高昂着头,那自信骄傲的样子不像是来参加审判,倒像是名伶走台,而在见到殿中的卢新洲等人后,他更是不屑甩头,彷佛非常瞧之不起。卢新洲等人见到恶马这副器张样子,愈加悲愤,在一位长老问“你们要告此.....此马何罪?”时,卢新洲拱手道:“其罪行累累,罄竹难书,请容弟子一一禀明!”“第一桩罪行,偷吃灵草,致使骆师弟多年心血付之一炬!”卢新洲将骆师弟辛苦
种植灵草,日夜照料,就为研究灵草培育方法的事当众陈述一番,又把骆师弟叫上前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