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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萧凝视跟前低下眼去的人, 纤长乌黑的睫羽微微颤动着。他撩起对方的乌发,白皙的脖颈便露了出来。
江望津轻眨了两下眼,忍着痒意没动。
分明想躲, 却极力按/捺, 看起来可怜极了。
江南萧呼吸沉了沉,少顷后松开他的发丝。
江望津掀起眼帘,“长兄、”
不罚了吗……
江南萧指尖在他颈后捻了下, 道:“暂且等着。”
闻言,江望津有一瞬的茫然。
紧接着,就听房间外传来一声:“殿下。”
熟悉的声音,陌生的称谓。
门外的人是杜建。
江南萧望向门外, “进来。”
杜建开门进屋,看见他们, 一一给二人行礼。
“何事?”江南萧牵起江望津的手, 带着人坐下。
先前赛清正过来确实是他没注意, 全副心神都放在其他事上。
但再一再二不再三, 杜建甫一靠近院中他便察觉到了。
“回殿下,昨日……”
杜建昨日留在后方处理那些刺客,最终还是找到几条线索——并非所有人都那么严谨,派出来的刺客中良莠不齐,几个活口被带到暗阁中用刑竟也套出些消息。
说罢,杜建奉上卷宗。
以往江南萧都会提前离开兵部去往绣云楼处理这些,如今他已然摆明了身份,便不需再遮遮掩掩。
且,眼下他身边危机四伏, 任何人都可能想要他的命。有时候适当地将手段显露出来, 亦能震慑住一部分人。
杜建将卷宗置于桌案前, 又说了几句绣云楼那边文岑会顺着线索查下去云云,说罢他再次同两人行了一礼后离开房间。
期间两人的谈话被江望津尽收入耳——杜建心知侯爷在主子那里的份量,想也知道不用避讳对方。
从他口中,江望津亦了解到许多。
原来绣云楼是长兄的,还有对方曾经暗中部署了那么多。可现在却因为他,要面对如今腹背受敌的局面。
正想着,桌案下的手被拢入掌中轻轻捻着。
江望津转头,江南萧正垂眼翻看卷宗,对着他的半张侧脸轮廓线条清晰分明,削薄的唇线微抿。
十分专注的模样,却在他情绪变化的第一时间便觉察出来了。
“长兄。”
“嗯。”
江望津道:“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江南萧正欲开口,忽而一顿,他侧过脸,眼底噙着笑,“有。”
他差点忘了,他的小阿水也曾位列公卿,站在另一人身侧为其出谋划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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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望津同江南萧坦白过,然而结果跟他所设想的截然不同。
此时此刻,他听到长兄说‘有’,与此同时心底却泛起一股别样的情绪。明明平日里最是克己自持的一个人,偏偏总是在他面前有意流露出不为人知的心思。
像是将自己完全剖开,全然地向他袒露。
江望津感知到他的情绪后,因着那丝不必要的醋意,他耳尖微烫,“长兄,你不必在意蔺琰,我与他……同你是不一样的。”
他和蔺琰从最初只是以对好友的态度,到决定相助之后更不过是简单君臣关系罢了。
然长兄却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江南萧问。
江望津深吸口气,明知对方是故意问的,但他仍是道:“我想帮长兄,是因为、”
剩下的两个字有些卡壳。
青天白日,面对长兄深黑的眸底,心底的赧然几乎达到顶点,他耳根发热。
他没说出口,江南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