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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热的风拂过来, 撩起钟晚耳边的一缕碎发。
梁序之放下手,语气也沉了几分:“什么意思。”
钟晚还坐在他腿上,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 准备下来, 却被他按住肩膀,禁锢在原处。
她低声道:“就是…刚才说的意思。这里太远了,我这几个月基本每天都要去拍戏, 来来回回也不方便。而且…酒店也住习惯了。”
钟晚这理由虽然找得相对敷衍, 但自认为表情和语气都很真诚,大着胆子抬头,也看着他的眼眸, 像是无声的对峙。
不想梁序之还是看出了破绽,做到他这个位置,加之和她相处这么久, 是真是假几乎一眼就能望穿。
钟晚也莫名还是心虚,手指捏捏他的衣襟,欲盖弥彰地再度补充:“住这里和住酒店不都是一样的,就是东西放在哪的区别。就像现在, 没拍摄的时候,我也是会来这边住的啊…”
梁序之盯她几秒, 倏地起身,连带着她也站起来。
“你爱住哪就住哪吧。”
“……”
钟晚看出他情绪不佳,但不知是不是全然因为她不愿意搬过来住这件事。
应该不是,她刚才过来的时候,他心情本来就不太好。
两人都没说话, 梁序之伸手去拿桌上的烟盒, 钟晚也不拦他了, 走到旁边,仰着脖子去看那棵鱼木树。
没多久,林叔过来了,快步到梁序之旁边,低声汇报:“老董事长那边,又…”
梁序之眉头一蹙,将指尖还剩长长一截的烟又碾灭,毫无温度的语气:“过去看看。”
钟晚还在这,林叔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不知作何安排。
这时梁序之抬腿往前院停车的位置走,一个多的眼神都没分给钟晚,只对着林叔淡声道:“找个司机送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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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好几天,钟晚都没再收到梁序之的信息。
其实放在从前也算正常,尤其在他有事要忙,她也在组里拍戏的时候,一周不见面不联系也是常有的事。
可也许是因为在太平山别墅那天的不欢而散,钟晚起先是觉得他是在跟自己置气。
仔细想来也奇怪,这一年多的时间,她基本不会和他对着干,最多是再试探一次就妥协。
以前遇到类似的情况,梁序之也并不会给她反驳的机会,甚至会提醒她他们之间的关系,或是压迫感十足的命令、质问她。
这样想来,钟晚又觉得是她自作多情了。
说不定梁序之这阵子是真的忙,让她搬去太平山住本也不是他多在意的一件事,所以才没坚持。
于是钟晚继续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周后接到电话,去警察局拿到了当年的录音。
虽然知道录音大概率是假的,但声音的确是卢文茵的,且内容大概是说她拍戏压力太大,有点分不清戏里戏外,加上婚姻很不幸福,后悔自己当年做出的选择,在内地的丈夫和女儿也抛弃了她,她很痛苦云云。
钟晚回到酒店房间后,将那段录音听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忍住哭了很久。
同时,她也确认了,录音的内容和她收到的信中相差甚大,把那些信都复印了一份,交给当年经办案件的徐警官。
意料之内,徐警官看完后说:“这可能不能作为启动重新调查的证据,因为不够充分。当年你母亲在拍摄《茶园》期间确实有跟心理医生咨询的记录,确诊是有中度抑郁。你要知道,有抑郁倾向的人,往往想法也是多变的,在录音中那样说,在留给你的信里又是另一种说法,这也完全合理。”
钟晚咬了下唇,平复了片刻才问:“那…如果我能找到其他证据,佐证这份录音的内容是他人提供的,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