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女歌剧 (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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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顾屿衡去洗碗,苏楚箐捧着杯茶,坐在办公室里消食。
茶是顾屿衡走之前泡的,玉米须裹在薄纱布里,随着热水的浸泡,金黄色的植物汁液缓缓析出,像是虚无缥缈的烟,徐徐将纯净的温水染成清透的青黄。玉米须和牛蒡都不是精贵的材料,苏楚等给他备了不少,按理说一天一杯也够喝小半年,结果这才两个月不到,袋子里就见了底。不知道自己的茶包在燕京大学教授圈子里出名的苏楚善,还以为是顾屿衡水喝的多。知不知道这些茶能喝到今天,有很大程度上是得靠于他性子太冷,与他不熟的教授不好意思开口来要,只能时不时偶尔来串个门,聊聊学术话题,问问科研问项目。向来鲜少有人光顾的研学七教办公室,几个月来门庭若市。学生们不知道其中缘由,最近到工研院都要避着顾教授的办公室,否则很容易遇见系主任、院长,甚至偶尔还能看到校长。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扛起燕京大学,乃至华国尖端科研的超级大牛,人手都要拿着保温杯....如同育才饭店的老鸭粉丝汤,保温杯也渐渐在学生群体中风靡起来,中鼓大街百货商店的销售额都翻倍了不少。
要是知道这些老教授们只是为了过来蹭口茶,滤镜估计都会破碎不少。
苏楚等慢慢悠悠打量着顾屿衡的办公室,办公用具都是学校统一置配的,几乎都是耐脏的桃色,颜色统一看着却有些压抑。苏楚等送饭时牵着知晏知微一路走来,其他教授单独的办公室里都会略微带些装点,装饰画、沙发布艺、门帘....但顾屿衡的办公室就如同他人那般清冷,除了靠近窗户角落旁摆着的一盆文竹,几乎不见其余的任何颜色。
他的办公室实在太干净,整洁的不见一粒灰,久闷的空间容易积味,但扬起窗纱的风穿堂而过,清清爽爽,什么都没留下,只有些许顾屿衡身上的肥皂香,微微淡淡留在他常坐的办公椅。顾屿衡洗干净饭盒,一家四口朝着大礼堂进发。
知晏被顾屿衡牵着,知微便被苏楚箐牵着。知微喜欢珍珠丸子喜欢的不得了,出门前就吃了不少,哥哥吃不下去的丸子,更是都被她夹到碗里去了。要不是苏楚箐担心小孩子肠胃精贵,吃多了糯米受不了,知微的筷子估计还要在顾屿衡的碗里再夹两颗。小肚子吃的鼓鼓囊囊,速度自然也就慢下来。
母女俩落他们两三步,慢慢悠悠在后面走,刚从研学楼出来,走了没俩步,便遇见了顾屿衡带过的学生。现在讲究自由恋爱,社会风气渐渐放开,适龄男女拍拖勾勾小手,只要不是太过分,大家看见了,也就笑笑,不会再有举报到风气纪律委员会的事情发生。但遇见师长,就是另外的事了。
俩人牵着的手唰的分开,像是同极靠近的磁铁,距离瞬间拉开,中间宽的能再塞下两个人。
“顾,顾教授好!”
苏楚箐是真的觉得好奇,不仅是隔壁的钢柱虎娃,怎么连这群大学生看见顾屿衡,都像是老鼠见了猫,明明这人长的也不差,就是不苟言笑了些,怎么看,也与吓人扯不上关系。顾屿衡微微颔首。
孙兴康心里是真的发怵,工研院顾屿衡,顾教授,细分航天系最年轻的正教授,虽然比院里的学生岁数都差不了几岁,却是彻彻底底老学究的做派。怎么今天刚约着对象出来,就遇上了。
而且往日独来独往的顾教授,身后怎么还跟着个看着年纪不大的女同志?
既然都牵着孩子,脑袋一抽,孙兴康侧身弯腰,中气十足地喊了句,“师母好!”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低着脑袋,孙兴康泪流满面,简直想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怎么一紧张,嘴瓢不过脑的毛病又犯了?谁不知道工研院最受欢迎的顾教授,至今单身。
这万一叫错了,得多尴尬。
尴尬倒不尴尬。苏楚等只觉得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