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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镜子。”
在发现正上方镜子照出自己身体的那一刻,东云差点就要抓东西扔上去了。
万幸还残留着理智,只是抓住了安室透的手,将人扯了回来。
安室透被扯回后这才抬头看去——头顶的镜面清晰地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在低头时,东云略带湿意的眼正慌乱地看着他,紧攥着他的手臂,甚至有些发疼。
安室透明白了,他抿着嘴以免自己的笑让对方恼羞成怒。
东云还在看着安室透时,忽然被眼前一黑,安室透用干净的那只手轻轻遮住了他的双眼。
掌心滚烫而干燥。
失去视线后的人有些不安地抓住了安室透捂着他眼睛的手腕,而安室透居高临下地看着。
黑色长发仿佛成了最好的背景色,修长笔直的双腿略分开,黑色的腿包并未随衣服一起脱下,冷硬的枪贴着腿侧,勒出肉痕,而安室透跪坐在其间。
无论身上身下哪都没有逃离开安室透。
一次后,东云开始抗拒捂住他眼睛的手。
安室透再一次遵从了东云的意愿。
他松开后,将人从床上捞起,让东云靠在了旁的靠背上。
撤下手后,两人再次对视,虽然气喘吁吁,但眼神中明显还精力旺盛着,安室透将周围的纱帘取下,遮住了一旁隔断。
“看着我。”
安室透再一次与东云的手十指相扣,抬起后在他手腕内侧的那枚痣上轻轻吻了一下。
他抬起东云的腿,另一只手的手指再一次握上,炽热感贴近,换来的是东云身体的再度紧绷。
但脑中只想着刚才安室透所说的话,东云的目光再也没从对面金发紫眸的男人身上移开一点。
真的好听话。安室透心想。
而此时东云混沌的脑中还有一点在注意着身边和头顶的镜面,在偶尔的余光中仍能扫到一点镜中的影像,东云环紧住面前的人。
肌肤相贴的最后嘴唇也再次碰触,视线之中只有自己和安室透。
失去了克制后连声音都放开了许多,朦胧的灰眸被引诱着追逐那抹金色,甚至忍耐不住学着对方在他身上落下痕迹。
“Amuro。”像是再也忍不住了一般,东云从喉间挤出这一声,他向面前的男人伸出手,手指也忍不住向下。
位置反转。
安室透被猛地推倒向后方,而黑发青年呜咽着将头埋在他的颈间,随后失力了般倒在他的身上。
伸手轻轻抚摸着东云的头,安室透在东云汗湿的鬓角落下一个吻:“辛苦了。”
拱起的背部上脊骨微微凸起,又随着呼吸而起伏着,手指顺着一路向下,如细密电流灌入全身带起阵阵轻颤。
“该我了。”
。
如丝状绵云缀于蔚蓝天空之中,清晨的阳光将整个房间照得一片明朗,一个魁梧男人只着睡袍手中夹着
一根烟坐在窗边的老板椅上。
团状的灰白烟雾自他口中吐出,他的身后,一个男人并肩站得笔直,静静地等待着。
一根烟抽完,草川大和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中,问道:“威士忌那边怎么样?”
他问的是恭恭敬敬站在他身后的小森。
“还没动静,应该是还在睡着。”小森的笑容有些暧昧,“昨晚被手下的弟兄们发现迟了一点回,去找的时候发现差点在走廊上……”
未尽之言引来无尽遐想。
“哼——”草川大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长哼,随后冷笑道,“还真是没想到。”
他算是看出来了,威士忌这个人擅长把所有情绪压于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下,不能从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