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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吴蔚他们几个按照吴蔚的想法:白天走街串巷卖对联,晚上写对联,只是有一件:除了吴蔚之外所有人都觉得白蜡烛太过晦气,特别是刘老爹的身子骨并不算硬朗的情况下。
于是吴蔚只能忍痛买了点染料,把白蜡烛融了重新制作成了红蜡烛……由于染料不够,成品蜡烛并不是正红色,那也比白蜡烛让人能接受多了。
卖对联的生意进行的一切顺利,或许是时代的差异性,或许是信息的闭塞性,反正吴蔚想象中的那种“大财主盯上这块蛋糕”的戏码并没有出现,不过还是出现了其他的问题,在卖对联的十天后,吴蔚他们的销售量明显下滑,而且每天回来的时辰也越来越晚,有时候背出去的对联还有剩余。
原因很简单,人力有限。
吴蔚,张水生,张成的脚力有限,刚开始的时候只在毗邻出售,路上浪费的时间少,而且是毗邻村子的多少对张家村知道些,彼此都好说话。
到后来他们每天要走的路越来越远,年关将至,远处村庄的村民对外乡人的警惕性也变高了,对联的销售量锐减。
吴蔚便提出就此收手,张水生坚持着又卖了两天,最后一天只卖出去三十几幅,三个人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是又累又饿又冷,于是张水生当即拍板——收摊!
三人把所有的铜板集中到一起,柳二娘子和绣娘早把他们按照一百文一串串好了,账是张成记的,去掉本钱他们的对联生意总共赚了十一贯三百八十文钱,按照之前的约定,绣娘和吴蔚能分到两千两百七十六文钱,加上之前辛苦攒下的三十五文,吴蔚和绣娘的家庭储蓄达到了:两千三百一十一文钱!
当面点清后,柳二娘子单独给绣娘和吴蔚找了一个结实的坛子装铜板,当吴蔚笑着把坛子捧给绣娘的时候,后者感觉自己和做梦一样。
“绣娘!来~慢点啊,沉。”
绣娘接过吴蔚递过来的坛子,感觉自己的心就在喉咙里砰砰直跳,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这、这些,都是我们的?”
“对,都是咱们的,等下回去市集,我把整数换成银子攒起来,零头给你买身好衣裳!”
话音落,绣娘,柳二娘子,甚至连刘家老夫人都异口同声地说道:“哪用买成衣啊?”
绣娘红了脸,抿着嘴不说话,柳二娘子也笑,刘老夫人说道:“吴家娘子,三娘的手艺那么好,哪里用买成衣啊,又贵又不好,那都是给富贵人家准备的,割块布回来,自己作身衣裳就行了!”
吴蔚有些无奈,她已经纠正过老夫人好几次了,叫自己“蔚蔚”就好,但是老人家坚持叫她吴家娘子……吴蔚听着怪别扭的,但对方那么大年纪了也不好强扭着。
对于自己做衣服这个提议,吴蔚只是笑并不答话,她在心里早已下了决心,今年过年一定要让绣娘穿上美美的成衣!
自己做的衣裳有什么仪式感?
张成拿了钱却只是退到了一旁,剩下的六千多枚铜板都是张水生家的,刘老夫人那叫一个眉开眼笑,合不拢嘴,摸着铜板说道:“这回我和你爹的寿材都有了,还能攒下不少给我孙子留着。”
张水生笑道:“娘,这铜板您就别拿了,等过几天去赶集,拿到钱庄上去换成银子再给你送过去,铜板就先放在我这屋吧。”
“好好,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儿过去。”
“嗯。”
刘老夫人回去了,西屋还剩下一个外人——张成。
这些天柳二娘子虽然对张成有所改观,但还是不喜欢他,在柳二娘子认知中:别管你从前是读书人还是什么人,既然落了榜,那就应该踏踏实实种地过日子,张成显然不是这样的人。
柳二娘子躲在张成看不见的地方频频对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