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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6
分手后的那几个月靳辞宴过的并不好,又或者说是,很差
他忘不掉虞荔提分手的那天,明明心都碎了一地,却还是强装淡走。其实在很早前靳辞宴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那阵子两个人的相处的确别扭,这些都能感觉得到,不是他没办法继续妥协了,是真的真的很想告诉所有人他们的关系,不再是偷偷摸摸,是可以牵着手走在一起。这些要求很过分吗?靳辞宴常常想。在那无数个失眠的夜晚,他翻阅着两个人的聊天记录,从最开始的一个礼拜不联系一次,再到后来的虞荔会主动报备自己的行程她明明有在改变,可为什么始终排斥公开这个话题呢?还是说其实她眼里装着的自己是假的?她是在装作很开心的谈恋爱,实际上就是完成某种任务?靳辞宴想不通,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睁眼闭眼满脑子都是虞荔,不敢再回公寓,也不敢去北门附近转,怕碰到她,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还怕她那副冷淡到极致的表情,怕她说我们已经分手了,别再出现在我的眼前了。在没遇到虞荔之前,靳辞宴从不畏惧任何事情,也不需要畏惧,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站在金字塔的顶端,在他这,没有什么办不成的事,也没有什么难得到他的事,可当他遇到了虞荔,一切都发生了改变他变得小心翼翼,想跟她见面,想靠她近一点,想跟她谈恋爱,想要她也喜欢自己,可以说,虞荔就是靳辞宴世界的中心靳辞宴并没有觉得这有哪不对,喜欢一个人就是身不由己的,也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局限,就是喜欢,就是想在一起,就是想对她好,想宠着她,想抱抱她,想亲亲她,还想跟她结婚,想用戒指把她圈住,想她永远都不离开自己。没人知道,靳辞宴这样的人也会因为喜欢一次又一次的妥协,更没人知道,在分手的那几个月里,他常常眼眶通红,坐在客厅里喝一整晚的酒,看着两人仅有的几张照片,反反复复的翻聊天记录,想找她,想跟她道歉,想问能不能复合,还想说以后都不公开了,就这样吧,无所谓了,真的,无所谓了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靳辞宴的心理状态都很不好,封零朔有所察觉,那会儿靳辞宴准备去美国,封零朔介意他找个医生看看,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靳辞宴没把封零朔的适当回事,觉得大概是时间问题,时间久了应该就没事了。可他也,知道这只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的借口,他也是真的有些打不住了。托关系,靳辞宴认识了一位心理医生,年纪不大,三十出头。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对方家里,他问了靳辞宴一个问题:“这世上有绝对的公平吗?'靳辞宴的回答是没有。
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善良的人可能会因病早逝,恶毒的人也可能会无灾无难活到九十九。
而他又紧接着问了第二个问题:“所以你认为伴侣之间需要绝对的平等吗?
靳辞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在需要与不需要之间反复横跳。就像他认为自己可以一次次的妥协,却又想着能公开恋情。这是矛盾的,从一开始他就是矛盾的。而这样矛盾的,自我否定,自我麻痹的心理得想办法解决医生说:“爱情是相互包容,包容不等于失去自由也不等于失去任何东西。同样的,从某一段感情中走出来并不是一件绝对的事情,可能在往后的很多年,你依旧能在某个瞬间想起这个人,我不认为逃避可以解决问题,只有面对,面对这件事的结果你才可能让自己释怀,让自己好受一些。那一天靳辞宴跟他的心理医生聊了很久很久,就像朋友随意聊些家常。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靳辞宴和心理医生也保持着联系,而这次过来,靳辞宴的状态不太好,或者说是,他又钻进死胡同里了。医生问他,他需要求证什么,靳辞宴想到的只有虞荔靠过来说的那句话
不知过了多久,靳辞宴说:“不是认真的就不是认真的,我不在乎了。
离开医生的住宅,靳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