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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器监。
祁昭闻言若有所思。
洪大人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下文,不禁出声询问
“陛下,可要将此人除名?”
祁昭摇了摇头:
“不必,既然此人有功在身,那便一切照旧,朕随口一问罢了。
洪大人躬身应答:“遵旨。”
抬手让洪大人退下后,祁昭吩咐卢英了几句话,卢英便领命而去。
大约过了半日,城中某处飞出一只长尾泛着蓝绿光泽的小喜鹊。
金梧秋在躺椅上颠了个身,后腰的酸楚教她做人。
昨天她被套路松了口,某人就像开了闸的猛虎,把她吃得一干二净。
躺椅旁的高茶几上放着一碗药汤,金梧秋二话不说,捏着鼻子就喝下了。
这药是神医玛瑙姑娘为她调配的避子汤,喝一次能管个把月,距离金梧秋上次喝完其实还不足一月,她怕自己代谢太好,药性不够,万一中招就不好了。尽管她还挺喜欢谢映寒这个人,但喜欢与和他成亲、为他生孩子是两码事,金梧秋在现代时就是个不婚主义者,恋爱可以适当的谈一谈,但结婚生子还是算了吧。当母亲是一件很伟大的事,但同时也伴随着辛劳、付出和奉献,换句话说,她自己心理都未必健全,又怎么能保证很好的负担起一个活生生的孩子的人生呢?
反正在她完全做好当母亲的准备之前,她是绝对不会在这方面松懈的。
于是以防万一,她又让玛瑙姑娘给她熬了一碗送来。
玛瑙姑娘精通药理,给金梧秋配制的都是有效且温和,不会伤及根本的药,将来若是改变主意,直接停药即可。喝了药的金梧秋在躺椅上看天,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一把小团扇,看似悠哉,实则腰酸背痛。
幸好他只休息一日,接下来的几日都要连续值夜,不方便回涌金园,要不然再搞几次,金梧秋非散架不可。正看着天际流云,一只长尾喜鹊就精准无比的落在了金梧秋旁边的回廊扶手上。
"嗯?"
金梧秋看见它的瞬间,精神一振。
院子里的婢女也为之惊奇:“呀,快看,有喜鹊!”
金梧秋忍着酸痛扶腰起身,对喳喳叫的小喜鹊伸出一条胳膊,在婢女们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小喜鹊居然丝毫不怕生,轻灵的跳到金梧秋的手臂上,任由她架着坐回躺椅,然后很聪明的从金梧秋的手臂上跳到她的小腹上。“去把我多宝阁上的几只小白罐拿过来。”
金梧秋对离得最近的一个小丫鬟轻声吩咐。
小丫鬟应声而去,很快便将金梧秋说的那几个小罐子放在托盘上取来。
金梧秋分辨了两下,拿起其中一只,揭开盖子,从里面倒出一把干蚂蚱,送到长尾喜鹊的喙前。
自从上回这小家伙给金梧秋送信,却只吃到一点点的糕饼碎渣,金梧秋这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然后就让人准备了几罐喜鹊爱吃的东西,有米粮谷物,也有干虫干肉。喜鹊本就不太挑食,什么都能吃点儿,这只会送信的喜鹊更是如此,自小亲人,吃惯了人备的东西,此时对金梧秋给的干虫大快朵颐。趁着它埋头吃东西的时候,金梧秋在它的长尾上果然发现了祁昭说的那两个小白点。
“你真的叫二喜吗?谁给你取的名字,傻乎乎的。”
金梧秋用手指在二喜泛着蓝绿光泽的覆羽上轻摸了一下,大概是吃美了,二喜这回居然没有拒绝。
逗弄完小鸟,金梧秋才把目光放到它脚上绑着的信筒上。
将信轻轻取出,展开看了起来。
原本她还以为是谢映寒给她送来的问候,谁知信中说的竟是一件令金梧秋大为光火之事。
待二喜吃饱后,金梧秋将写了‘多谢’二字的回信塞进信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