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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随便派个人来,孙氏就算不愿,也不敢不去的。
“回夫人,不是,她没说自己叫什么,只是让小的把这个交给夫人,说夫人一看便知她是谁。”
门房奉上一样东西,玉桥赶忙上前接过,将之送到孙氏面前,是一块翡翠玉牌,孙氏看到后脸色瞬间一变,将玉牌夺过捏在手心,也不敢仔细看,便对门房急急催促:
“去把人请进来,直接请到后院。”
门房领命下去,孙氏又对玉桥吩咐:
“待会儿你把客人领进来,让所有人退到垂花门外,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打扰。”
“是,夫人。”
玉桥立刻出去将伺候的婢女婆子全数唤走,她自己在垂花门前等候,看到门房领着个穿斗篷的蒙面女子进来,不敢多问,亲自将那看不见脸的女子领入夫人院中,而后迅速退下。
孙氏正对着烛火观察翡翠玉牌,听见声音后回头,就见那穿斗篷的女子进来,玉桥退下时替她将门关上,孙氏捏着玉牌,慢慢走近,问道:
“你是何人?”
斗篷女子迎上前,将斗篷从头顶摘下,又把蒙面的巾子拉开,露|出一张明艳的脸庞,竟是多时不见的金玲。
“小女子金玲,见过国公夫人。”金玲对孙氏行礼,面上毫无惧色。
孙氏抬了抬手,指着翡翠玉牌问:“是谁命你过来寻我的?”
金玲瞥了一眼玉牌,自信回道:“是谁让我来的,夫人难道不清楚吗?”
孙氏脸色微变,捏着玉牌的手放下:“他让你寻我,可是有事吩咐?”
“是,也不是。”金玲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手从斗篷中伸出来,递给孙氏一只信封:“夫人看过这封信,便知我的来意。”
孙氏半信半疑,接过信封走到灯前,迅速将信纸展开通读,读完后目光看向灯罩里的烛火,口中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
“竟是如此。他们当年……怎么敢!”
金玲站在原地等候,待孙氏感叹完后转身:“多谢姑娘送信,不知除了此事之外,姑娘可还有别的事要吩咐?”
“听闻国公夫人之前与金氏发生了些冲突?”金玲问。
孙氏以为她要为金氏质问自己,赶忙解释:
“上回我不知金氏是王爷的人,多有得罪,还望姑娘海……”
‘海涵’二字没说完,便被金玲打断:
“夫人说错了,金氏不是王爷的人,但我是。我与金氏亦有仇怨,说得更清楚一些,便是我与金梧秋有仇!”
孙氏很意外:“姑娘与金梧秋有仇?你们不都是金氏的吗?”
“都是金氏,但金氏这些年一直掌握在金梧秋手中,她是大房长女,我是二房长女,只因这个族中长老便让她做了金氏族长,金氏资源任其分配享用,我二房始终被她压制,近来只因我与世子稍加亲近了些,金梧秋竟彻底收走原本属于我二房的资源,将我们碾压在她脚底不得翻身。”
金玲愤恨的说,她永远不会忘记金梧秋带给她的羞辱,害得她在世子面前丢尽了脸面,被世子厌弃。
所幸上天又给了她一个机会,在世子回西南的半途中,她救了一回世子,令世子对她彻底改观,将她收到身边,给了她一个小小的名分,说是只要她助禹王府把金氏弄到手,世子夫人的位置便是她的。
“竟有此事?”孙氏听了金玲之言,颇为感慨:“不过,这确实像是金梧秋能做出来的事,她太强势了,可她又确实很厉害。”
孙氏想起自己的遭遇就恨得牙痒痒,却又忍不住对金梧秋的手段胆战心惊,当时她对金氏的商铺动手不过短短几日,金梧秋竟就将孙氏的老底尽数翻了出来,压得孙氏不敢乱动,只得任由她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