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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可以砸这堵墙试试。”
砸墙这活显然只能由安然来做，她选的是水珠最多的这处，在赌这里离地下暗河最近。
库洛洛此时无法让安然接替自己，也没有更多时间来仔细思考到底砸哪边。
反正都是在赌，他觉得既然她能找到进来的路，运气好的话也能找到出去的路。
如果运气不好，那也只能认了。
所以他点点头，只嘱咐了一句，“注意把握力道。”
虽然只剩下左手可以发挥，但这并不影响力道。安然站定开始发力，这里的石壁显然不如之前的石门厚重结实。
一拳下去，水珠飞溅，龟裂从拳击点开始蔓延……
三拳下去，碗口大的窟窿里已经淌出了一股细流。
“如果有暗河，我们可以逆流而上。”
虽然不知道出口在哪里，但安然能闭气二三十分钟，只要浮出水面即可保命。
库洛洛没有表示反对，事实上他对这里的地貌并不了解，他所了解的不过是历史而已。
随着墙壁上的窟窿持续被扩大，越来越多的水涌入进来，通道内的水位已经齐腰深了。
“库洛洛，可以松手了。”
安然站在缺口与库洛洛的中间，随时准备出手把他拉向这边。
拖住巨球在齐腰深的流水中稳住身形并不容易，非强化系的库洛洛也坚持不了多久。
现在水流进来了，如果真的是暗河，那确实是生路所在。
收回双手的同时向侧边闪身，这种水位对于如此吨位的巨球来说毫无影响。
哐的一声，石球滚砸在通道尽头，直接砸裂了石壁，这处石壁也开始渗水。
“走！”
库洛洛拉住安然的左手，拖着她游向外面。
“注意你身上的伤，不要碰到什么障碍物。”
这根箭很碍事，但现在无法拔出，必须要先出去。
这还是库洛洛第一次主动拉住她的手，安然心生暖意，看来他也并非是铁石心肠。
外面一片漆黑，火把和手电筒早已被丢下，两个人都在奋力向上游，必须要先找到水面，然后再顺着水流的方向前进。
水流湍急，冰凉刺骨，所幸并不深。
几分钟后库洛洛透出头呼吸到了外面阴冷带着奇怪味道的空气，他知道这就是水面，但目之所视一片漆黑。
如果不是手里还拉着人，他连近在咫尺的安然都看不到。
“你还好吗？”黑暗中，库洛洛问道。
“还好。”
刚才在水中不知道被什么碰了一下，肩膀疼的厉害，而且感觉有点儿冷，不过安然觉得自己还能坚持。
“我们顺着水流的方向游。”
周边除了水生就是两个的喘息声，库洛洛不得不握紧安然的手，这个时候要是走散了，就糟糕了。
无论如何这个女人救了他，他必须要把她安全的带出去。
这条暗河不知道有多长，也不知道游了多久，久到安然感觉浑身发冷，冻得发抖。
她受伤比库洛洛严重，泡在水中感觉更难受。
两个多小时后，库洛洛感到她泅水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伸手揽住她的腰，半拖着她继续游。
嘴唇发白的安然连吐出来的声音都带着颤音儿，“如果实在不行，可以把我放下。”
拖着她，库洛洛的体力消耗会更大，如果他选择放弃，她也不会怨恨，只是会觉得有点儿伤心罢了。
库洛洛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重新见到阳光，但他还是说道：“再坚持一下。”
还没有到绝境，他不会在这里丢下她。
越往前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