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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严实的盖住了屋顶,肥壮的树干支出干枯的树丫打在紧闭的透明窗户上,喜庆的红色带走了白色的单调。
戴箐孤单的坐在车里,拉开抽屉里的糖果,撕开包装,甜香味笼罩着戴箐的味蕾,她卷起舌头咬了起来,更觉得甜。
今天康复训练中心没有营业,时遇现在呆在租住的房间里。
“砰,砰,砰“戴箐站在门口敲上了时遇的房间门。
里面传来时遇清冷的嗓音,又带有不确定:“来了,是戴箐吗?”
“是我,你开门。”戴箐懒懒的回答道。
门吱呀的响起,穿着格子睡意的时遇探出头来,头发因为刚起来还有些交错复杂,清冷的眸子盯着戴箐。
语气惊讶的问着:“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戴箐脸上红了块,还有条条细小的血丝,身上穿的羽绒服因为破开了口子,有些飞絮还飞舞在她周围。
他又把门拉开点,方便戴箐更容易地进去。
戴箐随意的找了个位置躺着,羽毛绒因为她的动作,又飞出去了许多,洒得房间到处都是。
戴箐瞥了眼时遇,他还在背对着自己在给戴箐找药,没有看见羽绒乱飞的状况。
软软的沙发瞬间让戴箐陷进去,她的脚支着地板,舒服的眯着眼睛。
“起来,自己上药。”时遇找好了药,无视脚下不符合土色木板的白色羽绒,直直推着轮椅来到戴箐身边。
戴箐眼神迷离的看了眼时遇,不耐烦道:“我不要,它会自动好的,别管我。”
时遇黑了脸,冰冷的手掌附上戴箐的手心,强硬又温柔的放在手心上,他取出棉签沾上碘酒,眼眸专注又仔细的清洗伤口。
戴箐感知到凉丝丝的温度,不自然的瑟缩了手。
“别动。”
他们挨得很近,说出口的热气喷在戴箐的手上,冷热交替,暧昧丛生。
时遇为了防止戴箐乱动,这次把她的手抓得紧紧的,但又会避开戴箐的伤口。
时遇抬起头,问:“你身上除了手还有没有其他的伤口,如果还有的话,就需要去看医生了。”
戴箐闷声回道:“没有很严重,他们没有打到脆弱的地方,更何况冬天穿得厚,都是受的皮肉伤。”
时遇抿着嘴,听了戴箐的解释,表情还是不好看。
戴箐反过来安慰道:“别摆着臭脸了,你还是笑着更好看一些,更何况受伤的是我,应该我更难过好吧。”
时遇看着戴箐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不知道是该气她,还是气自己多管闲事。
戴箐的手掌包上了厚厚的纱布,她举着手给时遇看: “我好像变成了你之前手的样子,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
时遇斜眼望了下:“当时我只有右手,而你是两只手。”
戴箐嘟囔道:“你这人未免也太无趣了,反正我不管,我说有缘分就是有缘分。”
时遇难得沉默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坐在沙发上的戴箐还在喜滋滋的看着时遇给她包扎的伤口。
时遇心想:“算了,她开心就好。”
被人贴心照顾的戴箐,很快在这温馨的气氛中沉睡了过去。
头发凌乱的贴紧沙发上,有的还卷在了一起,戴箐的身体不自觉的蜷缩在了一起,时遇担心戴箐着凉,于是从柜子里拿出毯子给戴箐盖上。
他在挪动着轮椅拿出书坐在窗户前,伴着风雪细细品读起来。
温暖的氛围会让人放松,困倦以加倍的速度吞噬神经,大脑和各器官经过修整后,给身体带来更大的活力。
下午,戴箐睁开闭了许久的眼睛,时遇岁月静好的样子,手持着书静静翻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