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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拿过那个小偷的钱！”
听到老妪决绝的话语，沈桉先是浮夸地一愣，装作一副深思的模样，而后恍然大悟：“原来那个时候你已经进入了管理员的身体，所以不能一直偷窥……不，观赏我的魔术表演。”
“很遗憾地告诉你，为了魔术的精彩性，在表演过程中，我特意邀请了一位观众和你的护工。”
沈桉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郑林娜身上。
对上沈桉的视线后，郑林娜脸上浮上不解，紧接着，她注意到沈桉的视线焦点落在她手背上的黑色花纹。
像是看懂沈桉的暗示，郑林娜连忙打开了直播。
沈桉扫了一眼直播屏幕上面的时间。
12点9分，距离仪式的结束只有1分钟。
她的目光自然落在墙壁之上，一墙之隔之外正是404。
“第一次搜查404的时候，我没有直接拿走那个信封。”
沈桉再次停顿了一下，望向老妪，老妪似乎已经猜到沈桉接下来的话，自出现后一直嚣张不已的老妪露出惊恐的神色。
“但是我悄悄取出了一张红色纸币，而那张红色纸币应该还停留在19X5年？”
【原来伏笔埋了这么久。】
【在3楼的时候，魔术师小姐其实说了谎？她说手上没有任何的纸币，实际上她一直携带着一张红色纸币。】
【太精彩了，这个反转。我可以给满分。】
19X5的东西来到现在，会造成公寓两段时间的不稳定。同样地，现在的物体回去19X5年也会破坏仪式。
直播屏幕时间的数字划动了时间的河流，来到了10。
现在是12点10分。
若是没有足够数量的献祭品，仪式只会变得虚弱。但是，在仪式最薄弱的这段时间中，若东西出现在错误的时间里，它将会被彻底破坏。
“不，你不能这么做，我不想死。”
老妪的□□化成如同泥浆一般的固液态，脸上的五官黏成一团，无法辨析，只能隐约看出两个歪斜的小口子属于眼睛，另一个空洞属于嘴巴。
同时，老妪的身体也塌成一团面团，只能分辨出大致的四肢。
老妪两个小口子望向沈桉的方向，双腿的膝盖似乎跪在地上：“救我，我不想死。”
“你，你不是魔术师，你一定能够救我的。”
沈桉错开了和老妪的对视，望向一边的空气：“很遗憾，魔术师虽然能够创造不可能，但是不能逆转时间。”
“本该死去的人不该再侵扰现实的轨迹。”
老妪发出一声巨大的哀嚎，像是被痛苦缠身，她似乎看到了幻觉：“别，你们别过来，因为仪式，你们不是也多活了很长的时间吗？别，别靠近，啊……”
老妪的声音倏然而止，沈桉的视线落到地上的那一滩肉泥之上，很快，这一滩肉泥似是被点燃，最终化成了灰烬。
随着老妪的消失，沈桉脸上的血液如同被一双无形的手抚过，洁净如初。
失去血液的遮挡，她显露出真实的面容，脸色苍白，五官温婉柔和，自带古典的韵味。但偏偏那双眼睛透出锋利，嘴角总是带着和婉约毫不相关的味道，让人不敢小觑。
死人不该干扰现实吗？但是她同样也是从死亡手中归来。
沈桉望着老妪消失的地方，似是看到了自己的未来。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空的她，却重新睁开了双眼，说不定，遇上错乱的时空，她会再次坠入死亡的怀抱之中，意识再次陷入混沌。
但是……
沈桉看向脚下的建筑材料，下面躺着她复活苏醒的床铺。
和老妪一样，她没有向死亡屈服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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