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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泓的脾气导致了他就算是已经彻底放权给自己,也依旧改不了他易燃易爆风格,尽管也能因迅速发现不对而软下态度,但对不支持的东西也会随着态度的转变而改变对抗思路,就算不能阻止自己,也要将自己提出建议的风险规避到最小。
这也是傅泓在听了他的话后,就阻止了卫衍再度进言的原因。
虞煜在猜测傅泓的心中所想时,傅泓同样也在权衡与他谈判的利弊。
他一直都知道太子在中箭之后改变了许多,虽然看起来还是一副十分温和的模样,但一旦下定了决心要做某件事情,就不可能再轻易更改了,既已知更改不了太子对白乐为的封轶之心,他就迅速的转变了态度,决口不提太子点出的两个重要职务,转而将其漫不经心的替换成纯粹的冶铁官职。
毕竟这样的官职一抓一大把,实在不行自己创造一个也可以,反正核心主旨就是不能将绝对的冶铁铸兵权放在白乐为的手里。
虞煜都快被他一本正经的偷换概念给气笑了,但从中也能窥见他心中所想,无非是担心白乐为最后反投晋王罢了,到时候一个无足轻重的太子宾客和主管冶铁铸兵的重臣带来的影响是完全不同的。
毕竟这天下间除了手握剧情的他,没人知道晋王快要完蛋了。
在他们看来,拥有着翟氏支持的晋王,实力要远比自己这个流亡太子雄厚得多,哪怕上京传来皇帝被枭首的消息,也没有人相信晋王会随着皇帝一起死亡,很有可能是跟着翟氏暂时蛰伏了起来。
他好想剧透,但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面对三人的同时反对,并不打算再次作出让步的他,也就只能晓之以理了,正好接过傅泓递上来的话头,是时候好好给他们上一堂科普教育课了。
他坚信,钢铁或是水泥,总有一种可以打动臣子不屈的心。
“各位,听说过钢铁和水泥吗?”
然而随着他的话音响起,所有人都将眼前的太子幻视成了巫蕤,无他,只是说话间神叨叨的语气实在太相似了,再加上太子一脸温柔和煦的微笑,让他们突然有了一股即将要踏上贼船的感觉。
呸!他们是大雍的正统臣子,他们殿下也是大雍的正统储君,怎么能随便联想到贼船呢。
但他们殿下真的在每次设套等着他们往里钻的时候,大多都是这个表情,是不是就来一次的操作,让他们都感觉到了,原来温和的笑容也会让人脚底发凉。
“咳咳,还请殿下正常说话,不要做出有损君仪的举动。”
不用想,当下三人里会说这话的唯有傅泓,虞煜被他提点的多了,也就皮了,无关痛痒,甚至还故作关切的询问他。
“太傅嗓子不舒服吗,不如孤让巫蕤送点丸药给你?”
不出意料收获了傅泓的一个白眼,同时收到了来自卫衍隐晦的眼神控诉,计枢在听到这句关怀之后也险些喷笑出声,好在强大的自制力和对老师的敬畏之心,让他将这声喷笑压回了嗓中。
这并不怪他,主要是这个事情实在太好笑了,是巫蕤在给大家配制防瘟散的时候,往他们两个的药里多加了一点点东西,致使两人当众出糗苦出了痛苦面具,这对于两个极其在乎形象的老头而言,可谓杀人诛心。
偏偏当时荣升太医令又做为治瘟主力的巫蕤对此还振振有词,声称这是他特意为两位老臣调制的汤药,良药苦口利于病,都是为了他们好。
后来有人悄悄找到乌金询问,才知道傅泓和卫衍不知在什么时候得罪了巫蕤,所以得了这独一份的“照顾”,里面多加的药材,也确实是有益的,只不过一样比一样更苦罢了。
消息在属臣中流转,不多时便传到了两人的耳中,但无奈药方确实没有任何问题,比其他人都来得用心,唯一的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