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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有几天休假,像某种补偿机制,长时间在外奔波的人一旦回家,就化身死宅,除必要外不出门。
短短几日,他一直试图和千岁搭话,而她兀自生着闷气,时常爱搭不理。
夏油杰接连碰壁,却完全不记仇,两人独处时,他经常没话找话,捡些出差遇到的趣闻说给千岁听。
像他这般年纪的青年,放到人间属奇葩中的顶端,诚然,五条悟也归类为奇葩之一,可那欢脱不着调的模样,算与年龄沾边,大部分二十七八岁都有的吊儿郎当。
但夏油杰不同,他情绪太稳定了。
仿佛刚从土里发掘的战国文物,废姥姥劲撬松的棺材板,结果直挺挺坐起个未梯度的和尚,执合十礼,文雅地颔首致意,彬彬有礼道:吓到诸位,委实抱歉。
像千岁这种暴脾气,早就炮仗诈尸一蹦三尺高,嘴里囔囔“哇呀呀呀老娘要宰光你们敢撬老祖宗棺材板的不肖子孙”,吓晕一大片了。
七情不上面,六欲不随心,对于这个年岁的青年来说,委实过于内敛。千岁心想:28?就算再乘个2,56岁的中年大叔也未必有他一半的沉稳自持。
难道,他也是妖精变的……?
不对,人类的躯体骗不了她的眼睛,莫非——
夏油杰也是妖精转世??
“这几天在苏格兰,忙着调查一起怪闻。”晚饭后,他穿着居家服,单手撑着沙发坐垫,温声向千岁解释:“或许你听说过,一个世纪前声名鹊起的‘尼斯湖水怪’传闻。”
她原本眯着眼看电视,瞌睡泡泡催育成熟,又被他的话题吸引注意,只能强打精神。
尼斯湖水怪之谜流传了近1500年之久,坊间八卦口口相传,各种似是而非的“铁证”层出不穷、甚至研究机构下场检测,传得愈发神乎其神。
最初,真正令水怪传说名声大噪的是一位来自伦敦的医生拍摄于1934年的照片,但直到临终前他才坦言相片实为伪造。
有人坚信水怪的存在,更多却嗤之以鼻。
既然要劳动咒术师前往,答案呼之欲出,她问道:“所以是咒灵?”
他说:“你终于肯理我了。”
怎么把她说得像冷暴力的人渣一样。千岁斜眼看他,腹诽:明明把工作丢给别人的是你这个人渣吧。
后者好脾气地笑笑,伸手揉她头顶,被一爪挥开也不生气,续道:“一级假想咒灵,外形与传闻中水怪的别无二致,唯一不同的是,咒灵数量极多,花费了些功夫袚除,而且源源不断,应领导要求,必须控制祓除的数量。”
假想咒灵来源于人群对某种特地事物的恐惧,集群体咒力的大成之作,只要这份惊惧不灭,咒灵就如同匹配完整产业链的工厂,量产不断。
“当地政府不让你们透露真相吧,”她了然于心,“很多网红、旅游爱好者慕名打卡,奇闻异事能促进旅游业,既然许多人目睹过水怪咒灵,已经有最大的人证,为什么不一劳永逸、彻底祓除呢?”
咒灵作为不稳定因素,万一哪天,一定数量的咒灵彼此融合、扩大,危害性难以估量。
据她所知,西方国家并不像东亚地区诅咒盛行,因此不具备一套完整的术师培养体系,这就导致他们无法随时随地派遣特级术师应付大场面。
若特级术师未能及时奥援,定时炸弹瞬间爆发,那时该如何妥善解决呢?
“猫咪大人似乎总是过于小瞧人类的自私,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夏油杰意义不明地低笑起来,笑意却不达眼底。
“对于善于玩弄权术和经济命脉的那层人来说,人类就像一座巨大的血肉工厂,‘至关重要的铆钉’只是蛊惑人心的噱头,任何机械关节都是可替代的消耗品。而对于其他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