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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妙静无语凝噎,分明是他一直在说,自己不过顺着他说两句,反倒成她的不是了?
果然年纪小,还耍小孩脾气呢。这么一想,气消了许多,拿出长辈的姿态道:“方才是一时气话,莫放在心上,行了,快回府罢。”
楼予烈却不依不饶:“嫂嫂会不会跟他走?”
“不会的,不会的。”傅妙静随口道。
听见肯定的答复,楼予烈终于让出路,两人结伴回府。
行至半路,傅妙静忍不住问:“四弟为何如此大的反应?”
楼予烈神色变幻莫测,是啊,他生什么气?
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嫂嫂再不再婚与他何干呢。
傅妙静觑他脸色难看,冷得要掉冰渣,想了半天恍然道:“四弟与世人一样,打心底里认同寡妇应为亡夫守节,你怕我给侯府蒙羞?”
楼予烈不答,自顾自往前走。
傅妙静自觉猜中他的心思,无奈摇了摇头,快步追上。
到了门口,两人分别,楼予烈要去找楼观澜,傅妙静则回峥嵘院。
进喜焦急在院门口踱步,时不时张望院墙,嘴里念叨:“夫人怎么还没回来。”
忽听咚的一声,进喜循声看去,只见夫人熟练的从墙头跳下。
“夫人。”进喜忙不迭上前搀扶,仔细看了看她,心疼道:“一晚上没睡吧,眼下青黑一片。”
傅妙静点点头:“楼予烈发高热我得看顾,进喜,这次你做的好,立了大功。”
进喜嘟起嘴,懊恼道:“早知不告诉夫人了,竟教您受了这份罪。”
傅妙静捏捏她的脸颊:“惯会油嘴滑舌。”
说话间进了厢房,进喜伺候傅妙静更衣,“夫人先沐浴,然后好好睡一觉,等会儿奴婢再去城门守着。”
回到熟悉的环境,傅妙静紧绷的神经放松,困意袭卷而来,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应了声好,后面什么也记不得了,任凭进喜摆弄。
不知过了多久,幽幽转醒,厢房寂静无声,她起身到桌边饮了一口冷水,意识清醒了些。
透过窗户看日头,太阳西斜,应是末时。
竟睡了那么久。
峥嵘院解禁后,赵英蔷指了两个粗使婆子来伺候,傅妙静打发一个去厨房,一个做些杂活,所以近身伺候的只有进喜一个。
眼下她不在,看来还在外面没回来。
肚子空空,傅妙静去厨房找吃食。
婆子怕她饿,一直在灶上煨着饭菜,她随意扒了几口匆匆填饱肚子。
时间紧迫,她有更重要的事做:让寿宁侯府精彩起来,自顾不暇。
傅妙静独身一人去了储芳亭。
储芳亭里有好东西,她就是在这里堪破楼碧筠的秘密。
储芳亭造型别致,尤其是三楼独具匠心,外围有宽广的瞭望台,不仅可以俯瞰花园美景,还能观赏上京风光。
前世,每每伤感之际,她就上三楼,因为这里承载许多美好回忆,楼无疆最爱带她来此赏景。
一日半夜,傅妙静照常上了三楼,朦胧月色下却见一道人影也在瞭望台。
人影鬼鬼祟祟,时不时东张西望。
傅妙静直觉不同寻常,便躲在暗处窥看,只见人影在地面摸摸索索,咔哒一声什么东西开了,人影从怀里掏出一叠东西塞了进去。
塞完后人影四下张望,见左右无人,蹑手蹑脚走了。
待她走后,傅妙静来到人影所在的位置,照葫芦画瓢在地上摸索,摸了好一阵才找到异常,往下一按,细小的咔哒声后,一块地砖突起。
她拿起砖块,一处暗洞现身。
在清浅的月色下,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