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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傅妙静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的是夭夭吗?”
可惜没人回答,楼予烈又昏了过去。
此时夜禁,傅妙静无法将楼予烈带到医馆,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高热,思索一番,拿起方才换下的里衣,选干净的地方剪成长条,取了水囊,倒水浸湿布条,敷在楼予烈的额头上。
高热下,布条干得很快,傅妙静守在旁边不敢懈怠,干了立刻换上湿的,还用湿布条擦拭楼予烈滚烫的脸颊,脖颈和四肢。
做这些活计时,她精神高度紧张,因为外面还有巡城御史巡逻。
嗒,嗒,嗒——是刀甲碰撞声。
声音悠长,层层递进。
他们来了!
傅妙静一动也不敢动,万一被巡城御史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寿宁侯府不可能保他,娘家见半夜三更她与小叔子独处,丢脸都来不及更不可能保她。
以她现在的身板,定是熬不过鞭刑,如若打上十几鞭子,怕是立即归西。
耳边是越来越大,富有规律的踏地声,傅妙静死死咬着唇,内心挣扎不已。
不过两息,唇被咬破了。腥甜的血液流出,疼痛使她清醒。
小心谨慎移动到火盆旁,微不可察的‘嗤’的一声,火苗熄灭。
理智的弦也随之断了。
无尽的黑暗,恐惧无限放大,傅妙静跌落在地,伏在地上喘不上气。
面前浮现父亲狰狞的怒脸,蒲扇一样的铁手提着她,怎么也挣脱不开。
父亲毫不留情将她关进高阁。
那里很小,很黑。
眼泪糊了满脸,傅妙静压抑着哭泣声,生怕招惹来巡城御史。
她迫切的需要东西支撑,在黑暗中摸索着,紧紧拉住楼予烈的手。
两者相触,冰冷刺骨,不禁打了个寒战,慌乱躁动的心仿佛也被冷到了,神奇的平静下来。
一冷一热,两人体温彼此交渡,傅妙静感受到楼予烈的手逐渐温热,他的手指动了动,握住了自己的小指。
傅妙静怔愣片刻,缓慢而坚定地回握。
恐惧稍减,不再流泪。
因为她知道,黑暗里,她不是孤身一人。
“他娘的,这天儿真够冷的!”
傅妙静死死闭紧嘴巴,生怕心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听声音,人就在亭外!
她屏住呼吸,全身趴在地上与地面融为一体。
亭外,交谈还在继续。
“冷不是正常,倒春寒呢。”
“嘿嘿,头儿,要不避避寒,进亭子里歇一会儿?”
傅妙静如遭雷击,这亭子方寸之大,她无处可躲!楼予烈又在昏迷她根本不可能带着他逃跑。
“滚犊子!”
叫做头儿的男人好像踹了那人一脚,傅妙静听见沉闷的皮肉声和那人“哎呦哎呦”的呼痛声。
“不去就不去,打我作甚。”
“哼,皮痒了就得止痒。”头儿打量着亭子,皱着眉道:“把亭子外面的帷帐给我拆了!我看没了这东西你们谁还想进去躲懒!”
傅妙静的心随着他们的话七上八下,听到要拆帷帐,悄然挪动身躯,挪到了亭子边沿处。
她已想明白了,她被逮到没后路,可楼予烈尚有一线生机,楼观澜好不容易找到他,定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送死。
傅妙静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全身肌肉紧绷,蓄势待发,等外面一动作,她就翻出去。
“头儿,别拆了,亭子留给百姓们等人用,我保证不去这里偷懒。”
头儿狐疑盯着他:“你有那么好心?”
男人一把揽过头儿的肩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