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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胡说什么?”周彦章喝问。
尸体是他们看着从船舱里搬出来的,不会有错。
傅维崧踉跄后退,又哭又笑:“她不是阿姐,她不是阿姐。”
周彦章骇得睁大了眼睛,以为他接受不了现实,神志不清,便朝门外的仆从道:“快,喊郎中来!”
“你看!”傅维崧硬拉着周彦章到棺材前:“你看哪!”
尸体焦黑,周彦章看来看去,什么也没看出来。
“牙。”傅维崧激动道:“我阿姐的牙圆润,这女尸却有虎牙!”
周彦章一惊,俯身细细看,果然有两颗虎牙,懊恼道:“是了,我怎么忘了。”
“快派人通知傅伯父。”周彦章指了一个小厮吩咐道。
小厮也被这变故吓得不轻,应了一声连忙跑去。
“阿姐没死,她没死!”傅维崧眼眶蓄了泪,嘴里来回重复这句话。
周彦章也很激动,但很快反应过来:“既然静娘没死,那她去哪了?这起案件是谁策划的?目的又是什么?”
闻言,傅维崧一愣。
喜悦之情迅速褪去,心里满是茫然,他自以为揭开了真相的面纱,却不想面纱下是更大的谜团。
两人沉默良久,周彦章率先开口:“不论如何,我都要找到静娘。”
傅维崧感动地抱住周彦章:“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姐夫,亲姐夫。”
*
傅妙静看了不少有关花草的书,所以佳许一比划,她便了然但不十分确定,待亲自去看了后心中狂喜。
此花名为香尾兰,花朵洁白无暇,缀在绿叶上宛如一颗颗明珠,香气独特。但很少有人知道香尾兰的香气会让人头晕目眩,郁闷不适。
傅妙静双眼放光,如果可以提取香尾兰制成迷药,那么她一定可以逃出小院!
但此处的香尾兰只有一小丛,远远不够。
“佳期,佳许。”傅妙静随手指了指:“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几种花我很喜欢,你们告诉花匠多种一些。”
佳期见傅妙静面色比早上好许多,眼睛里有了几分神采,提的要求也并不苛刻便应了下来。
为了不惹怀疑,傅妙静假意很有兴致地在花园里转了转,采了一篮子花,各种种类皆有包括香尾兰。
回去后傅妙静从篮子里找出香尾兰,她采的不多,十几朵,将它们聚拢在一起,傅妙静埋首深深吸了一口,静静等待了一会儿,沮丧地发现自己并没有晕眩。
量太少了。她暗忖。
想要把一个成人放倒需要数十倍甚至数百倍的香尾兰,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得到的,傅妙静蹙起黛眉,思考计划——先假意妥协让楼予烈放松警惕。
尽管做足了心里建设可这不是易事,在看见楼予烈的瞬间,昨晚他的暴行便浮现在脑海,噬骨的疼痛,破碎的尊严。
傅妙静小脸霎时苍白,本能地瑟缩,踉跄后退。
见傅妙静避他如蛇蝎,楼予烈一言不发,但脸色冷得吓人,佳期,佳许连忙退了出去,还贴心带上了门。
轻轻的关门声令傅妙静回神,知晓自己反应过大,现在不能与楼予烈闹得太僵,她要尽可能顺从,遂强忍着,开口道:“你回来了。”
楼予烈眉梢一挑,玩味地看着傅妙静。
倒是稀奇,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搭话。
楼予烈扫视着傅妙静,瞧着她假装镇定自若的素白小脸和搭在椅背上微微颤抖的手指。
看来昨晚颇有成效,她终于学乖了。
“今日如何,可还适应了?”楼予烈拉开椅子坐下,顺手抱了傅妙静让其坐在腿上。
两人的距离陡然拉近,傅妙静心里惧意更甚,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