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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过窗户,斑驳的洒在室内。
产屋敷康近和产屋敷美羽相对而坐,两人都沉默的低着头。
“哒哒哒”的敲打声在寂静的室内响动,这是产屋敷康近思考时习惯做的动作。
今天佳美突然跑过来告诉他,说无惨院里发生了大事,需要他前去处理。
产屋敷美羽隐瞒着他的事,其实他一直都知道知道。
无惨那孩子心中压抑太久,对周围的事物产生怨恨,他猜测无惨心中是在埋怨他们做父母的,虽然无惨从未说过,但从她的态度中还是能觉察出。
无惨辱骂,打侍女,以产屋敷美羽的能力是压不下来的,其中也有他在操作,也是他默认和放纵无惨发泄的方式。
当产屋敷康近来到无惨房间,就连他这个身经百战的人,见到如此场面,都忍不住胆寒。
但也就那一瞬间,产屋敷康近反应过来指挥侍从善后,务必把事情做成是意外。
“美羽,无惨已经不能再京都待下去了。”产屋敷康近收回在桌面上敲打的手,这是他深思熟略后得出的最好方法。“得把她送走。”
产屋敷美羽一脸不可置信的望向产屋敷康近,“为什么要把无惨送走?她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从未离开过我身边半步。
“这事我不同意。”
产屋敷康近知晓产屋敷美羽吃软不吃硬,走到她身边:“美羽,你的心情我理解,我也不想把无惨送走,只有送走无惨才能更好的保护她。”
“你比我更清楚无惨的状况,京都鱼龙混杂,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一旦无惨的事情暴露,整个产屋敷都会迎来弹劾,这样不光无法保护无惨,更会害了她。”
产屋敷美羽双眼通红,哽咽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见产屋敷康近无声地摇了摇头,产屋敷美羽再也忍不住,双手捂住脸庞,泪水从指缝间滑落。
产屋敷康近心疼的搂住产屋敷美羽微微颤抖的肩膀,安慰道:“又不是不能去看无惨,不要伤心了。”
话虽如此说,但产屋敷康近微微泛红的眼周出卖了他,捧在心尖上的女儿被他送走,他怎能不心痛,不为此感到愧疚。
第二天清晨
“母亲,你说什么?”无惨猛地起身,“父亲要把我送走。”
产屋敷美羽怕自己心软,低着头不敢看无惨,“无惨,那地方不远,就在京都的郊外。”
“说了那么多,还不是为了产屋敷。”无惨冷笑一声。
无惨的话像针一样,深深扎在产屋敷美羽心中,“不,不是的,不是的无惨……”
“不是什么?”无惨不听产屋敷美羽的解释,“说了那么多还不是为了你们自己,怕我连累到你们,所以送我走。”
产屋敷美羽轻咬嘴唇,努力压制内心的痛苦,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无惨,我们也是不得已,昨晚我和你父亲想了一晚上的对策,把你送走是最好的办法,就算产屋敷出事了,在外面的你也能更方便的逃走。”
无惨内心微微动容,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知道了。”
无惨同意后,产屋敷美羽开始为她收拾起衣物,送她上牛车。
在上牛车前,产屋敷美羽拉着无惨的手说了好些关切的话,直到无惨有些不耐烦甩开她的手,“好了,母亲,我知道了。”
头也不回的上了牛车,虽然是为了她好,但她心中还是有怨气。
牛车一路稳稳当当的驶出京都,牛车内坐着无聊,无惨掀开帘子看向车外。
一片片树林郁郁葱葱,树叶在阳光下闪烁着翠绿的光芒,田野间长着各色花朵,在微风中摇曳生姿。
未出过家门的无惨看到此景感到新奇,“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