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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律堂门口。
常语闲看了看谢尘嚣,又将视线落在莫念身上,许久,叹了口气:“唉你们真是……我真是……你们真是……唉,真是。”
莫念辩解道:“我是被陷害的!”
谢尘嚣道:“你就说,雪灵果好吃不好吃?”
莫念:“……”
莫念:“那确实好吃。”
要不是凌师兄说多吃一个,关戒律堂的时间翻倍,她都想一不做二不休,多摘几颗了。
北望月路过戒律堂门口,听说这两人被关起来的理由是吃了极北境的雪灵果,大方道:“多大点事儿,就算我请他们吃的好了。”
常语闲道:“多谢圣女大人好意,但是宗有宗规,恐怕不能放了他们。”
北望月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那好吧。”
她的视线又落到几人身后的戒律堂上,起了几分好奇之心:“戒律堂是什么样子啊?这些天我逛了天澜宗的好多地方,还没去过戒律堂呢,能把我也抓进去吗?”
“?”常语闲的冷汗都快下来了,他哪敢把圣女大人抓进去啊,恐怕前脚刚抓,后脚极北境就打上门了。
而且,天澜宗将会收到整个修真界的谴责!
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北望月有点失望,但好在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更不会因为身份就肆意妄为。
她只是羡慕地望了莫念和谢尘嚣一眼,遗憾地离开了。
莫念不太懂北望月羡慕的点在哪里——谁会喜欢关戒律堂啊!
戒律堂跟莫念想象中差别很大,没有逼仄狭小的牢笼,没有惶恐无助的啜泣,没有经年不散的血腥味,更不会担心三天两头就要被扔到决斗台。
莫念恍惚了好久,才在床板边缘坐下。
——对,甚至还有床。
虽然只是最简单的硬木床板。
负责看守的师兄假模假样地训斥她:“谁让你犯事了?这三天不许吃饭!”
然后压低声音:“我看师妹才炼气期,还没尝试过辟谷吧?不吃饭怎么行,回头师兄给你偷点馒头。”
莫念扬起嘴角:“谢谢师兄。”
师兄挠了挠头:“嘿嘿,多大点事儿……哎哎,师妹,你也不用感动哭吧?”
莫念眨了眨眼睛,逼退眼中的水意,笑道:“没有哭。”
没有哭。
她以前就是跟哥哥这么说的。
小时候,哥哥最喜欢对她做恶作剧,常故意把她抱到槐树上。
“不是你自己想学爬树的吗?怎么把你放上来后,反而吓哭了?”
她抹了把眼睛,强撑着:“没有哭,我一点儿也不害怕。”
哥哥咧着嘴笑,笑得特别灿烂:“真的吗?那太好了。你待着吧,哥哥我就回屋啦。”
“你、你别走!把我放下去啊!”
最后的结果是哥哥挨了爹的一顿揍,疼得呲牙咧嘴之际,反而看见妹妹眼眶红了。
哥哥慌了,手忙脚乱地擦去妹妹的眼泪:“爹打得不疼,真的不疼。你怎么哭了啊。”
“没有哭。”妹妹嘴硬,“我是觉得爹打得太轻了,就该打重一点,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
当时从未想过这样的生活终有一日也会失去。
后来,爹娘离世的时候,街边流浪的时候,关在牢笼的时候……
她都没有哭。
因为有哥哥在,所以可以哭。但又因为有哥哥在,所以不要哭,不要让哥哥担心。
好像无论在怎么样的逆境中,哥哥永远在她面前笑着,说万事有他在。
如今哥哥不在,她就更不能哭。
指甲深深按进床板中,莫念轻而缓地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