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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爷呢?可能查问到四爷的膳食?”阮阮沉吟了片刻问道。
“奴才也问了喜鹊,喜鹊说四爷只在前院儿用膳,是以不知。”半夏回话。见小主子没在问,半夏便退下去用饭,等下过来替了冬青。
看着桌上的三菜一汤,阮阮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抿了抿唇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用完膳净了手,冬青和半夏拿了绣绷子坐在小杌子上绣花,阮阮则坐在榻上捡了干果蜜饯儿来吃,又捧了盏菊花茶,象征性的喝两口去去火气。
冬青和半夏绣工不错,扎的花也别致,阮阮边吃边看只觉得新鲜,时不时也搭一两句话。
结合这几日二人的口气来判断,原身竟是不会女红,这点虽然让阮阮诧异,但也真的松了口气。毕竟若原身精于女红,她还得思考这个事情怎么圆过去。
想来、真正尊贵有体面的人家,未出阁的女子是不用研习女红的?
戌时三刻,一辆马车停在了贝勒府门前。
苏培盛上前扶着主子爷下了马车,瞥了一眼身后紧跟着的青昵小轿,躬身询问道:“主子爷,后面那位怎么处置?”
“送、去、侧福晋院子。”
苏培盛看主子爷行动如常但眼神直愣愣的,说话也有些大舌头,看来今儿怕是真喝多了,凑近才听清后面几个字,似乎是——侧福晋院子,又怕自己会错了意,便大着胆子开口询问:“主子爷是要去侧福晋院子?”
“送、去。”
“主子爷是让送你去侧福晋院子?”苏培盛问完一脸不可置信,心中却又隐隐升起一股躁动,莫非,莫非,主子爷这是要、酒壮怂人胆?!
“送去。”
又揣摩了一遍主子爷的意思,应该是去侧福晋院子没错了,苏培盛便招手示意旁边的小太监先去传话,这才扶着爷迈过大门穿过二门顺着抄手游廊一路往西跨院走去。
阮阮正抓了一把干香干香的南瓜仁儿边吃边看冬青和半夏绣花,听到小太监的话,一颗南瓜仁儿直接咽了下去卡在喉咙处,手拍着胸口顺了好几下才下去。
谁要来?
四葫芦?
冬青和半夏最先反应过来赶紧把针线放在框子里收好,又叫廊下伺候的凌霄去叫了干粗活儿的三等小丫头们再去多多抬些热水回来。
宋嬷嬷巡了夜,正准备进正殿督促小主子该就寝了,听到半夏叮嘱凌霄的话,忙问了才知道等下主子爷要过来就寝,瞬间像下蛋的母鸡来了劲儿,咯咯哒把几个粗使丫头支派的团团转,直慌乱了一刻钟才消停。
阮阮坐在榻上,透过窗子往外看去,只见院儿内顷刻间灯火通明,廊下两排印着大红喜字的灯笼旺的很,正寻思着等会儿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就被宋嬷嬷从榻上提溜起来。
宋嬷嬷手脚极麻利,快速扶了扶阮阮鬓边的珠钗,拉了拉她的裙摆环佩,整理好仪容又盯着面容瞧了瞧,思量着开口:“再添妆容怕是来不及了,要么涂个口脂?”说话间就要拉着阮阮往妆台处去。
“会不会太刻意?”阮阮开口说道,声音糯糯的。心中默念,既来之,则安之,既来之,则安之…
“已经很简薄了。若是早些时候得信儿,少不得精心打扮一番。”宋嬷嬷说着不容置疑的捡了盒口脂用食指蘸了蘸揉匀在阮阮的樱桃小口上。
阮阮待要再说什么,听到院子里丫头们请安的声音,知道四爷已经到了,想要挖个地缝躲一躲也来不及了,就被宋嬷嬷拉着疾走几步站定迎到了殿门口。
“给四爷请安。”阮阮依着规矩屈膝行礼,目光低垂瞅着地毯上的万福万寿花纹。
待看到一双云锦黑靴似站不稳般、晃悠着迈过门槛,阮阮甚至来不及诧异,就闻到一股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