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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阶滚烫的体温很快将胸口处的物体捂热,他没有将那东西拿出来,而是思索片刻,逐步逼近,脸上带着一丝浅薄的不安,“不知玉阶何处得罪了嫂嫂?”
程时茶拿起一旁的佩剑,挡在了前面。
小巧的玉佩恰好与小叔子胸口处的物体重叠。
谢玉阶身子一僵,硬质的物体顽固地硌在胸口,耀武扬威彰显着存在。
他热情的面具破裂,冷着脸连连后退,不悦看向程时茶,“还请大嫂自重。”
动作间,那物体顺势滚落腹部,让谢玉阶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栗。
程时茶嗤笑,“怎的不叫‘嫂嫂’了?”
谢玉阶脸色愈发冷凝,从尸山血海里拼杀出来的戾气瞬间暴露无遗。
外边察言观色的奴仆跪了一地,大气也不敢喘。
谢家曾显赫一时,京中盛传谢大公子温和有礼,进退有度,可府上众人皆知其骄纵跋扈,而谢二公子素有抱诚守真的美名,可实际性子阴晴不定……
自从谢家家主及其夫人逝世,谢大公子卧病在榻,谢二公子远走参军,谢家也落寞了下来。
如今谢二公子归府,众人方才忆起他那数不胜数的酷烈手段。
程时茶扬起剑,向着谢玉阶的腿用力敲下去。
男人膝盖落地,发出沉闷的响声,众人死命压低头颅,恨不得捂上耳朵。
程时茶低眼,对谢玉阶道:“你许久未曾归家,竟是连长幼尊卑都忘了,也罢,你兄长不在,长嫂如母,嫂子暂且替他管教管教家中幼弟。”
说完,她从腰间挂着佩剑的地方,拿出了条九尾鞭,那鞭子有多条尾端,打下去时能造成数道伤口。
“将盔甲脱了。”
说这句话时,程时茶并未觉得谢玉阶会听话主动脱去盔甲。
她微微抬起脚,想要将其按压住,暴力拆卸。
可出乎程时茶意料的是,谢玉阶没有丝毫停顿,很快便将厚重的盔甲脱下。
他没有争执,只是背对着程时茶,声音孤寒中藏着可怜,“是玉阶的错,嫂嫂想如何教训玉阶便如何教训。”
说着,他摆正了身体,双手背到身后,背脊挺直如松柏,一副任其施为的样子。
程时茶没有客气,使了十足的力道挥下鞭子,清脆的鞭声响起,谢玉阶纹丝不动,眉心未皱。
直到数十鞭后,他嘴角溢出血迹,但仍是一声不吭。
程时茶没有住手,脑海里系统不断发出黑化值飙升的预警,她却想起凄惨死去的原主。
原主不得爹娘喜爱,待到及笄便嫁进了谢家,丈夫是病歪歪的疯子,她避之不及,等到丈夫死去,小叔子赶了回来。
原主起初见到谢玉阶,并无任何多余想法,可她从小待在深闺,单纯懵懂,极度缺爱,在谢玉阶有意撩拨下,她很快便对谢玉阶暗中倾心。
于是顺理成章地,她被谢玉阶下了药,送上了那人的床榻,成了他谋夺权柄的踏脚石。
跌入深渊时,她问他为何如此,谢玉阶眼神冷漠,只淡淡道:“兄终弟及,为了世家,你忍着些吧。”
可她只不过是狸猫换太子的狸猫,世家的兴衰,又关她何事?
一向懦弱的原主趁那人和谢玉阶不注意,拿起谢玉阶未婚妻放在桌面的簪子,刺向了自己的喉咙。
死之前,原主心想,她太过懦弱,以至于不敢朝他人动手,只敢了结了自己这可笑的一生。
程时茶回过神,接收记忆中断,她面前的男人身影晃动,狼狈地伸手撑住地面。
此时谢玉阶身上的锦袍早已破碎不堪,露出后背和窄腰上一道道凌乱的血痕。
见程时茶停下了动作,谢玉阶声音破碎,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