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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芮察觉到一缕驻足在她身上许久的目光。
可当她抬头看去,却又什么都没瞧见。
下人拿着沾过水的绢帕,细细为周芮擦拭脸上的脏污,每一下都带肉眼可见的小心翼翼。
她没有计较那道目光,也不甚在意。
待二人洗漱好后,顺玉牵了一匹马来,恭敬道:“殿下,鸿毛性子温和,您坐着它回京,肯定稳当。”
棕褐色的马儿皮毛顺滑发亮,只有两边的鬓毛颜色过深,天光下隐隐有些乌黑。
“本宫伤了腿,若是一人骑马,摔下去了该如何是好?”
话是殿下对着他说的,可殿下的目光,看向的却是他家大人。
顺玉一时之间,也不知自己该不该回话。
徐淮止牵过下人的马,利落的翻身而上,并未回头,“顺玉,你带着殿下。”
若是一个时辰之前,他或许以为周芮只是娇气了一些。可经过方才,他难免会对周芮此举多加揣测。
徐淮止捏着缰绳,将马儿训好后,忽然听见身后传来顺玉的惊呼,“殿下,不可!”
他下意识心烦,回头看去。
那些冠冕堂皇的词已经涌至喉口,却在看清眼前的场景后,咽了回去。
周芮乖巧的侧身坐在马背上,远远看去,像是歪着头窝在男人的怀里。
她不解道:“什么不可,不是你家大人,让你带着本宫吗?”
“殿下,属下……属下得罪了。”顺玉咬牙。
她不吵不闹,乖乖听从了安排,让误以为她又要闹腾的徐淮止沉默片刻。
察觉到目光的周芮侧头看来,片刻后,又若无其事的移开了眼,仿佛先前拼命往他跟前凑的姑娘另有其人。
徐淮止收回目光,压下心绪,握住缰绳的手轻轻一转,马儿便顺势转身,随着众人一同往京城走去。
靠在顺玉胸前休憩的周芮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前方的背影,提醒道:“你家大人都走了,你还不走吗?”
回应周芮的,是顺玉发泄般的一声,“驾!”
几人回京的路上并不太平。
为了迁就周芮,马匹跑的并不快,与其说是赶路,不如说是踏风。
顺玉带来的人马足足有二十余人,一半在前面开路,一半在后方护送。
顺玉的马儿始终落后徐淮止一截,但因为离的并不远,是以他与周芮的谈话声,尽数传入了徐淮止的耳朵里。
“顺玉,你杀过人吗?”
“属下杀过。”
“那用什么兵器杀人最快?”周芮琢磨了一下,认真道:“最好是救不回来,但又能让对方觉着痛苦的兵器。”
顺玉为难,“……殿下说的,可是毒药?”
周芮摇头,“不要毒药,有毒就有解,我要无解的杀人兵器。”
顺玉下意识看向走在前边的徐淮止,眼神略有些无助。
他不知该如何回,甚至不敢僭越的询问周芮知晓这些是要做什么。
随后周芮又问了他一些有关杀人的消息,因着徐淮止迟迟不曾干预,顺玉只能知不无言言无不尽。
突然,周芮轻笑一声,不吝夸奖,“你这人,还挺有趣。”
“属下不敢当。”顺玉冷汗连连,连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毕竟以周芮在京城的风评,他着实有些害怕。
下山的路总是比上山要快的。
远远瞧见城门时,顺玉一路上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徐淮止让众人停下,转头吩咐顺玉,“你将殿下送回赵府,记住,尽量别让人瞧见了。”
“是。”
徐淮止的吩咐,不知是为了护着她还是迫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