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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51章
罗婉想掏出帕子擦掉唇脂,男人却等不及了,低头压过来。
这样亲密的接触已经很多次了,他仍没什么技巧,就是凭着本能索取掠夺,根本不知如何给她享受的感觉。今次,罗婉第一回抬手捧住了他脸庞,触及他下巴上看不出来却糙硬的胡茬,轻叩着柔软的指尖摩挲了两下。这细小的动作让男人有片刻的滞怔,压过来的唇也变了温和,罗婉才有机会用细密绵长的碰触引导他。他先是愣了许久,呆呆地被她牵引着,很快便沉浸其中,想要更多。
他将她提了更高,要往榻上去。
时辰尚早,他们也刚刚送走宾客而已,罗婉还有一些收尾的活儿须得安排,可瞧着宗越如此好兴致,便没有推脱,由着他闹了。
明明他前夜和昨夜都在家,都闹了许久,两夜加起来用掉了六个小褥子,这回却还似隐忍许久终于得了释放一般。
从始闭门到夜色深,女郎的纵容并没能让男人见好就收。
“越郎,你明日一早还要去国子监。"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国子监的早课开始的很早,很多生徒怕赶不及,一般会提前一天晚上回去,但显然,宗越不可能晚上提前回去。他像一个贪玩偷懒的学童,想方设法,一寸光阴一寸金地赖在家里。
宗越其实还没有满足,但看女郎疲乏模样,想她操持宴席劳累一天,便也罢休了。
“明日要旬考了。”
擦洗过,两人重新回到榻上,宗越又侧身而卧,一手屈肘支着脑袋,一手缠玩着她的头发,忽然这样说了句。罗婉有些好笑。
他入国子监将将一旬,期间悄悄潜回来的几次,便常与她说些他在国子监中的事,有时候骂授业博士,有时候骂其他公侯子弟,有时候就只是与她说些文章,问她做的好不好。
罗婉记起,自家小弟刚刚上学时,回来也常与她和母亲说学馆里的事,有时候被夫子骂了,或者不如意了,小弟虽然不说,她和母亲也能及时察觉,会及时开导,不让他生出厌学的情绪。
小弟就曾多次抱怨过国子监的旬考,说是旬考折磨人,偏偏放在旬休之后第一日,让人玩也玩不好。宗越现在也是如此吧?
“越郎,你那么聪明,又那么用功,旬考一定能过。”罗婉劝着,宗越却是一愣,能过?
她对他的期望就是能过?
他读了这么几日的书了,在她眼里,还就只是一个“能过"的水平?
宗越不再说话,松开她的头发躺了回去,正欲睡觉,想起有件事没办。
今日席上,二表兄看上了自己使用的那只茶盏,问他还有没有类似的,他想一并收了,他答应帮他看看。其实无须怎么费心,罗婉对瓷具了如指掌,直接问她就可以的,但宗越不想问她。
他不想让罗婉和二表兄有任何私下来往的机会,正常的亲戚间的来往也不行。
等他下个旬休日,再找不迟,反正不是什么紧要东西。翌日一早,宗越就去了国子监,罗婉记挂着磁宝斋的生意,也早早去了铺子,没料想刚刚开门迎客,姜少微就来了。
“二表兄,你也来挑瓷具么?"罗婉意外了会儿,忙收起神色,礼貌地含笑问道。
“嗯。“姜少微手中拿着一个瓷盏,正是昨日席上他自用的那个,给罗婉看过瓷器上的纹样,“还是相似的么?我都要了。”
纹样都是罗婉亲手绘制,虽经烧制有所变化,她还是一眼能认出原来的样子。
那底纹是幅相思子,她画了好几幅的,茶盏、梅瓶、笔洗等器上多有施绘,一经晕染,已完全看不出是相思子了,茶盏上的那幅便有点像梅花。
“是有许多件的,只是不知昨日有没有被人挑走,我去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