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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吃。”
琴酒眉梢一挑,似是对他的这份反应有些微讶然。抬眸看来半晌,了然地极轻嗤了一声,“又失忆了。”
他的声音好听,嗓音沉沉,喑哑寒凉,像融了捧碎雪。
“呃…是。”飞鸟读也没想到这人上来就哪壶不开提哪壶,抿着唇承认。
说完之后,觉得有点心虚,又补充一句,“这次是真的。”
“嗯。”琴酒低应一声,没说是信还是不信。
“来。”他对着飞鸟读勾指。手指修长,骨相分明,姿态散漫轻佻的好像在呼唤眷养的小动物。
怎么回事,我是少爷你是少爷啊?
这么想着,飞鸟读召之即来的走了过去。
“能记得我的名字吗?”
飞鸟读:“gin。”
他是失忆,不是傻了。
“挺好,忘了。”琴酒扯扯唇角,笑意却渗不进眼底,冷的瘆人。
飞鸟读觉得不妙,想跑,不管他和这位top killer 以前是个什么关系,都先拉开个安全距离再说点好听的鬼话哄人。
却发现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经意的调整了坐姿,恣肆散漫的向后一靠。
黑西裤包裹的长腿交叠,高大身躯恰好将他堵入墙角和座椅之间的空隙里。
如同大型猫科捕猎者,将猎物圈进自己的洞窟里,却不急于杀死,而是享受慢慢伸爪拨弄玩弄的快感。
在那道冷沉目光下,飞鸟读罕见地觉得自己是只被围困的猎物。
这人怎么回事啊
全身汗毛尖叫倒立,大脑飞速转动。
他不叫琴酒还能叫什么。难道他问的是本名?
“给点提示?”飞鸟读逃跑无望,迅速认裁,扭头看去,眨了眨眼。
清澈澄莹的明丽狐狸眼,眼尾缱绻多情的上挑。浓丽眼睫蝶翼般的一闪一闪,卖乖讨好倒是熟稔。
“自己想。”琴酒垂下眼,全身气势倏然一松,挡在人身前的小臂垂了下去,偃旗息鼓的放过了他,不再计较。
厨房熄了火,朗姆端着煎好的牛排乐呵呵的出来。
欣慰感慨,“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你们这就熟悉起来了。”
熟悉个屁啊。
朗姆你不是正儿八经的霓虹人吗,怎么没觉醒读空气技能啊。
飞鸟读翻了个白眼。
他没想到琴酒还熟练掌握变脸技能,收放自如。
还以为传言中的冷血杀胚会是个面瘫话少直线条的冰山人设。
结果这家伙嘲讽变脸耍心机修炼的一个不落。
心扒拉出来看看估计都是黑透了的,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能混上组织高层。
朗姆厨艺糟糕,人生梦想却是退休后开家餐馆自己当厨子。持之以恒的拿家里人当试菜小白鼠,屡败屡战,屡战屡败。
今天的牛排煎老了,格外难切,飞鸟读抓着刀叉,呲牙咧嘴的和盘子里的小牛肉做斗争。
哼哧哼哧努力了半天,一抬眼,正好装撞进餐桌对面那人眼底蕴蓄的促狭笑意里。
笑个鬼,大家都一样。
飞鸟读探头往他面前餐盘里看一眼。
切的齐整的牛肉规规矩矩听话的顺着纹理排列成两厘米左右的规则方块,每一块大小都相差无几。
这人有强迫症吧。
顺着他的目光,琴酒忽然抬手,将自己面前没动过的餐盘推了过来。
干嘛,放近点让我欣赏一下吗。
“哇!你好会切牛肉!“飞鸟读不走心的棒读。
琴酒面色古怪的瞥他一眼,动作自然的将他面前餐盘连同餐盘里切的七零八落惨不忍睹的牛肉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