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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点,那时的他并不知情。
其实诸多戒备森严的规定中有着唯一的一道特例。
当那一天到来时,意味着他已经做足了坦然迎接所有命运与未知旅途的准备。
届时家族会认可他的身份,彻底向他不加保留地敞开所有隐藏至今的权柄与秘辛。
现在就是那个情况。
贝尔摩德说的这件事,琴酒也知道。
他狭长眼眸轻眯,似是评判般不动声色的隔空和她对视片刻,片刻后,微不可察地轻轻颔首。
贝尔摩德松了口气。
她提起时并不像表现出的那么轻松。
刚才有一瞬她还担心这人精神病态的控制欲和保护欲发作,不顾一切的颠覆这个早已定下的计划。
独断的将飞鸟读纳入自己羽翼之下,也一并扼杀他成长的可能性。
不是没可能。琴酒这个人,家族从来就掌握不了他。
他对家族没有认可,对首领没有尊敬。
哦不,当然也有,可是那敷衍的溢于言表的模样,比仅仅没有看起来更加令人恼火。
可是他好用,天生的天赋,是家族几十年来最出色的头号杀手。
他是只自愿扣上项圈的冰冷怪物。
危险,残酷,凶戾,项圈另一端却从不握在他们手中。
只是他平常在另一人面前甘愿披上的伪装皮囊太过逼真无暇。才会骗得有傻子相信这人只是单纯的沉默寡言不合群难相处。
“哈啰,没人问问我的意愿吗?”飞鸟读没看懂两人在打什么哑谜,也不知道姨姨为他操碎了心。
只感觉自己像个挂件包,被讨论着该挂在谁的大腿上。
挂件包也应该有知情权的。
琴酒不容置喙的说,“你跟她去。”
“我去纽约,那你呢?”飞鸟读蹭到他身边,仰头看去。
琴酒眸光微动,随口搪塞,“我有别的事。”
飞鸟读盯着那张面无表情的冷脸狐疑,“真的吗?我不信。你有任务对不对,我能晚点去纽约,先和你一起出任务吗?”
瞥见琴酒无动于衷落来的冷冷眼神,他诚恳补充,“我想从你身上学到点什么——”
都成年了,他也想为家族发光发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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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话:小鸟在看的是《漫长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