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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宇珩字字句句不提楚停云,但又像是每个字都在指摘他的不是。
毕竟那个人做得实在太明显,先是把陈家的项目全卡了,接着又直接搞了自家集团的两位董事,同一时刻陈家和贺家接连出事。
稍微聪明点的人都会把这些事情联系起来。更别提江晟海这个久经商场的老狐狸。
他很清楚自己这个大儿子在做什么,要做什么。
手腕不错,魄力有余,可耐心实在不足。
到底还是年轻,有待历练。
江父漫不经心在心中点评一番。接着他喝了口茶,只说: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先把你手里那几个项目做好吧。”
很明显,他不让江宇珩插手其中,甚至有点敲打的意思。
“......”
江宇珩深深攥了攥拳,把提前准备好的一堆说辞全部咽进肚子里,脸上却露出乖巧的笑容来,
“我只是担心忍不住问一句,既然江董心中有数,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这次来主要是想请示几个项目上的问题......”
“......”
半个小时后,江宇珩走出办公室,徒劳而返。
不过实际上也不算徒劳,至少他现在确认江晟海对自己的身世没有任何怀疑。
现在要紧的是怎么处理好张幸州的事,然后挽救陈家的危机。从现在起,他再也不求得到江晟海的信任和疼爱。
江宇珩意识到自己得立刻准备一个应对最坏情况的方案,比如身世暴露,江晟海不仅会把他和母亲赶出去,也许还会不惜一切地报复陈家。
到那个时候,他才是真正的一无所有。
此时此刻,江宇珩终于意识到身世暴露只是表面的危机,而真正带给他危险的......是江晟海这个人。
他深深吸了口气,给陈腾霄打电话。等待接通的同时,江宇珩通过旁边的落地窗看见了一辆熟悉的兰博基尼停在公司门口。
紧接着,楚停云就上了车。
驾驶座上坐着的不是司机,而是宴寻。
这段时间他几乎每天都来接楚停云下班,其实一般情况下他不会这么高调,不过最近比较特殊。
宴寻先摁住楚停云凑过来的脸,提醒他道:
“安全带。”
“哦。”
楚总想亲小老公无果,只能先去系安全带。
行吧,安全驾驶嘛。
回家再亲也行。
等到男人系好安全带之后,宴寻才启动车子,平稳行驶。
即便是这么骚包的车,楚停云发现小老公也能开出一种格外稳重的感觉。
“技术不错嘛,看来驾校老师教学水平确实可以。”
“......嗯。”
实际上驾校报名没多久宴寻就恢复了记忆,不过为了继续维持失忆人设,他还是又去学了几次。
“又跟那个人吵架了?”
宴寻发现楚停云每次跟江晟海吵架之后都特别烦躁且疲惫。
“嗯?”
楚停云懒洋洋地哼了一声,
“我那是骂了他一顿,骂他老眼昏花,畏首畏尾。”
宴寻微微皱眉:“你最近动作太大了。”
毕竟楚停云还是江氏集团的总裁,如此针对己方阵营很危险。
而且他也很担心陈家会不会再用什么手段威胁到楚停云的生命。
“不大不行啊。”
楚停云轻轻呼出一口气,
“如果江家彻底切割掉一切跟鸿远地产的联系,绝对会惨重损失,几乎等价于脱层皮。”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