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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岁,他一直将这些话深深记在心里,并时刻约束着自己的行为。
但是在这一刻,那些东西好像被宴寻完全抛到了脑后。
极致的愤怒,也许还有些并未察觉的仇恨,总之这些黑色的负面情绪洪水般淹没了他的大脑,令素来理智冷静的青年完全失控。
他拿起了匪徒掉在旁边的匕首,高高举起,对准了那人的脖子。
嗡——
刀刃落下的瞬间,不知什么时候爬过来的楚停云一把抓住了宴寻的裤脚。
哧!
下一秒,刀锋便擦着匪徒的脖子深深刺入了旁边的木地板里。
宴寻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后知后觉回头。
他看见楚停云蜷缩在地板上,疼得脸色惨白,身体痉挛,吐出来的血染红了半边脸,连一个字的音都发不出来。
但如此剧痛之下,男人却没松手,而是死死攥紧宴寻的裤脚。
差一步就坠下深渊万劫不复的刹那,他被楚停云生生拽了回来。
“......”
宴寻闭上眼,重重喘了一口气。
他双手发抖,上面全都是别人的血。
但是此时此刻,宴寻根本没有时间后怕,他迅速用当初楚停云用来锁自己的手铐把两个匪徒铐起来,就近锁在楼梯的扶手上。
接着,他把楚停云抱起来,立刻开车送医院。
那天晚上大概是宴寻学会开车以来开得最快的一次,导航三个小时的路,他硬生生一个半小时赶到了。
终于抵达医院的时候,楚停云已经近乎休克,一下车就直接被推进了急诊室抢救。
医生和护士接连出来跟宴寻急切地说着什么,但他们语速太快了,全是俄语,宴寻听不懂,只能不断重复几个仅会的俄语词。
“请......拜托......帮助.......”
“救救他.......”
他急得全身都在抖。
好在后面有个会英文的医生过来了。宴寻的英文也很好,口语交流基本没什么问题。于是他终于得知了楚停云现在的情况。
果然是脾破裂,如果再晚一点,后果不堪设想。
医生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询问道:
“现在需要立刻手术,请问你是他的家属吗?需要签署手术同意书。”
“我......”
宴寻当然不是,他签不了字。
可现在到哪里去找楚停云的家属来签字呢?
那时候他真的想立刻夺过那张手术同意书,然后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让他们尽快给楚停云动手术。
可是不能。
那样只会影响到医院的正常秩序,甚至耽误他们给楚停云动手术。
“他的家人现在都在中国,没办法过来......”
宴寻的声音都在抖,但他还是尽量表达了现在没法找到家属来签字,希望医院事急从权的意思。好在当时医院的院长在,主治医师请示得到批准后就开始进行手术了。
直到后面有护士来询问病人是怎么受伤的,宴寻才后知后觉报了警。
早上九点,手术成功结束,楚停云脱离了危险。
宴寻一路跟着他到病房,没过几个小时,前去抓捕罪犯的警察也回来了。
他们成功抓到了被铐在楼梯上的两个匪徒,又过来找宴寻询问昨晚的具体情况。
一位俄罗斯警官将宴寻叫到病房外,问他和楚停云是什么关系,来这里做什么。
“.......”
宴寻隔着玻璃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楚停云,沉默了许久,最终艰涩地开口道:
“М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