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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睁非睁的望过来。
叶伊赫很吃他这套,每次都会呼吸一窒,进而露出踌躇、犹豫、下定决心又反悔之类的复杂反应——直至最后才会有点自暴自弃般,只在他的额前留下蜻蜓点水般的轻吻,允许他再继续睡下去。
狡猾的小老鼠再度成功逃脱今日的身体锻炼。
没错,自从叶伊赫和费奥多尔从俄国回来后,他们是睡在一间卧室里的床上,就像仍在意识宫殿里的日子那般,形影不离。
除去身体锻炼外,像晚上记得开灯、准点吃饭和禁止咬手指这类不需要体力劳动的规矩,费奥多尔倒是遵守得十分乖顺,基本不会被叶伊赫逮到现行。
虽然刚开始时,众人都不怎么习惯之前还想杀掉他们的费奥多尔,此刻竟然能和平的坐在一起吃饭……但慢慢的也就接受了。
谁让叶伊赫一副彻底沦陷的模样,他们想不接受也没办法,只能私底下轮流盯着费奥多尔,防止他又搞出点小动作。
在所有人心里,叶伊赫的形象大概就是【从费奥多尔这个罪恶的主人格身体里诞生出来没多久,对人性的狡诈还没有概念,特别容易被主人格哄骗的】第二人格。
——外加对自己的大提琴技术有着格外盲目的自信。
当然,还有慢半拍才表达出吃惊的中也,“什么,你和费奥多尔在一起了??什么时候!?”
被逮住质问的落单叶伊赫:“…………”
“什么,你居然完全没看出来?!”普希金对中也更震惊,“简直再清楚不过了好吧,你看他们俩都同进同出的!”
“同进同出也不代表就在一起啊,你和伊万不也同进同出!”中也反驳。
“我那是和伊万同进同出吗!”普希金气得拍大腿,“我那是和泥巴人偶同进同出!”
“还有泥巴人偶捏出来扎你屁股的岩刺。”太宰治在旁边补充。
普希金:“…………你一说我又开始感觉屁股疼。”
“这个…大概是在俄国停留的时候吧……”
要叶伊赫对着熟人公开交往细节,他有点不好意思。
总之当时,他们在那栋废弃医院的大楼门前驻足了许久,又将墓地里那些倒下的十字架与石碑逐一扶正、拭去浮尘。
由于俄国地处高纬,又是临近冬季的气候,以至于当叶伊赫抬头望见零星飘雪时,才发现街道旁的路灯都亮了起来,是钨丝灯芯的特有暖色调,并不似煤油与瓦斯那般稍嫌暗沉。
结果就是他们不得不在夜色与风雪里走了很长的路,才找到一间老旧的小旅馆。
那是一幢孤零零耸立在荒原上的三层矮楼,全是由原木搭建起来的,只做了简单的切割与加工,看上去十分粗犷;但它的烟囱里正升起阵阵灰黑色的烟,从窗户透出的光芒明亮,令人下意识联想到熊熊燃烧的温暖壁炉。
“我记得这栋旅馆的主人,”费奥多尔开口,“如果他还健在的话。”
推开门进来,能看到招待台后是一位相当年轻的小伙,冷着张脸和他们打招呼,“要住多久?”
比起全程笑容可掬的日本服务员,眼下这种冷漠到连嘴角都下撇的接待态度反差太大,让叶伊赫颇不适应的眨了两下眼,才想起这里是没有微笑服务一说的俄国。
按照叶伊赫的视角来看,虽然费奥多尔总是嫌弃果戈里的性格活泼到仿佛变异,但其实他自己微笑的次数也不少,而且总是很容易……吸引他的目光。
“一晚上。”叶伊赫回答。
“一千两百卢布。”
面容始终冷峻的小伙在面前的厚本子上记了几笔,从抽屉里取出一把钥匙放在台面上。
“只剩一间房了,在二楼最尽头。给你钥匙。”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