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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似乎思考了两秒,“你可以试试看。”
“需要提醒的是,如果被识别为自毁,测试员将在自毁的世界内重新来过,请注意,是在不具备云端备档记忆的情况下从零开始。”它的声音听起来凉飕飕的,“工程部之所以设置这样一层限制条件,是为了防止部分测试员钻漏洞骗取高额测试金,有效杜绝再出现开局即大规模自毁撤离的状况。”
神经兮兮的,一天到晚就以为人家图那两毛钱。
蒋逢玉换了条敞亮的大路返回临时待播区,一路上却没见什么人,心里暗自嘀咕着,脚步慢慢放慢,怀疑其中有鬼,后颈衣领冷不丁被扯住,向一旁拽去。
手都快挥到人脸上了,蒋逢玉硬生生收住势头,堵在喉咙口的喝骂也吞了回去,礼貌道:“我什么都没干。”
周秉竹伸手拧开门把,把她推进狭窄拥挤的黑暗储物间内,自己也侧身挤了进来,蒋逢玉盯着她的眼睛,模拟她将要问出口的话。
周秉竹完全没按她的设想来,“我只问你一句话。”
蒋逢玉愣愣点头,周秉竹说,“你是否参与其中?”
“什么?”蒋逢玉动了动,把脸往她那里伸一点,“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她的表情看起来实在茫然不解,周秉竹对她的疑心打消了些,耐着性子解释,“乔明时的遗物收纳处遭窃,装着遗体的棺木也被翻了个遍,场内正在排查监控区域经过的可疑人员。”
她说到这里就停住,用种阴恻恻的威胁口气道,“我说过,不许给我惹祸。”
可疑人员名单已经列出,周秉竹托保镖线人搞来一份拷贝版文件,那里面并没有蒋逢玉的名字,也没有拍到她面孔的监控截图,周秉竹知道蒋逢玉大概率与这无关,但职业病让她总习惯保持多疑。
她确实想知道她为什么要混进来,偷偷摸摸做一些不能让人知道的事。从当下的情况看,很难不猜想她是逃脱的共犯。
蒋逢玉松了口气,周秉竹说的那两件事她确实一件也没干得成,还要感谢那两个把她弄晕的嫌疑犯,她连带着把腰背都挺起了一些,笃定道:“不是我。”
“我没惹祸。”蒋逢玉说,“你跟我说了我才知道有这事发生。”
周秉竹眯起了眼,手指搭在下巴上轻轻叩了两下,她有点后悔刚才说的那句‘只问你一句话’,思索了两秒,重又开口,“你——”
蒋逢玉应景地紧张起来,迅速思考这一回该编点什么样的胡话应付过去。
周秉竹一看就不是好糊弄的那类。
周秉竹却摆了摆手,转身拧开门把迈出储物间。
蒋逢玉紧跟其后,周秉竹走的路线并不是返回待播区的那一条,她安安静静地快步走着,并不提问。
经过拐角,她现在最不想看见的脸阴魂不散地出现,余敏易迎面而来,衣装有些凌乱,高昂的面料有着明显的褶皱,脸上还挂着伤,有两处位置微妙。
周秉竹当然认得他,眼神古怪地盯住他看了一秒,余敏易的视线划过她,落在面色不虞的蒋逢玉脸上。
他的脚步放慢了,蒋逢玉目不斜视地经过,当他的手突兀地扬起又伸来时,下意识地偏头避开。
他似乎哼笑了一声,周秉竹为此站住了脚,她是捕捉新闻苗头的天生好手,敏锐地察觉到异样之处。
蒋逢玉抬起眼睛,警告性地盯住他,余敏易选择视而不见,用词含糊而暧昧,口气也一样。
“下次谨慎一点。”他说,“留痕迹会比较棘手。”
蒋逢玉闷着头绕过他,扯住周秉竹的手臂上前走,连个眼神也懒得回他。
余敏易回过身,不轻不重道:“学校见。”
有时候人贱起来真的招架不住。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