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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落了地,他想早该这样了,让他接受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他察觉到动机,他逼得越紧他不是越想要逃吗?
沈逾正说得对,对付像他这种清高桀骜又偏执的性格,要转变策略,不能一味跟他对着干,否则只会让他的思想模式越来越固化。
之前他总顾忌着他的敏感脆弱,怕他误以为他嫌弃他,不喜欢他了,连刺激他都不敢。
现在知道了,他心里压根没以为他喜欢过他,既然这样,那也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呼出一口气,景澄浑身轻松。
他也终于露出这些天来以来最开怀的笑容,“哥,你不要忘了,我比你小两岁,少走两年的路,你不能以你的思想来要求我,今年的我才刚刚成年呢。”
莫名其妙讲了这一番话,谢钦言听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而景澄也没解释,他的后腰抵在桌边,故意当着谢钦言的面打出一通电话。
“喂,下午有时间吗?”
对面是沈逾正,纨绔不羁的公子哥嗓音沙哑,一听就是被吵醒的。
“我说我昨晚怎么忘关静音,原来是你一大早要来约我。”
失明后,其他的感官都变得敏锐。
景澄就站在他旁边,谢钦言清楚听到沈逾正的声音传出来。
听上去,他和景澄还挺熟的。
“不知道小吃摊你吃不吃得惯,我请你嗦粉去?”
“澄澄请我吃什么,都是我的荣幸。”
谢钦言从来不知道,沈逾正可以油腻到这种程度。
作为哥哥,他应该有必要提醒景澄对方是一位花花公子,半个月能换两个男朋友,但说了不会显得他在嫉妒吗?
兄弟之间也要有界限,不能随意插手对方的感情之事。
景澄稀松平常和沈逾正聊着天,约好时间地点后,把手机往兜里一揣,“哥,我走了啊!你有想吃的吗?我给你带回来。”
他还真和从前一样了。
暑假的时候,景澄老爱往书店跑,谢钦言有时陪他去,有时在家打游戏,每次出门前,他都会进来问他一句。
谁要你和沈逾正捎吃的回来。
谢钦言本能想拒绝,但录音的内容在耳边自动回放,他不得不咽下了将要出口的话,随口诌了个,“学校的酱鸭翅。”
“啊。”景澄没想到他还真要,小声嘟哝了句,“我和沈逾正约在外面,还得跑回学校给你买吗?”
话已说出口,也不能收回去。
难得他有想吃的东西,那就跑一趟吧。
“好的,哥。”景澄走到门口,想起什么又回过头说:“我可能要九点多才回来,你当夜宵吃。”
言外之意不用等着当晚饭了。
谢钦言坐在那里,身量宽阔,像挺拔的高山,肩膀像平直的海平面,整个人岿然不动。
景澄深深看了一眼他,慢慢带上门。
不知这样的办法能不能对他哥管用,万一他没被刺激到,反而真误会他和沈逾正好了怎么办?
这样一想,景澄又纠结地皱起眉。
谢钦言,你怎么那么难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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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拿我当靶子了。”
景澄把事儿跟沈逾正一说,他露出不出所料的神情。
双手抱臂,懒洋洋靠在椅子上,沈逾正痞气又从容。
“也就是遇到我这么大度的,换做别人谁心甘情愿被你利用啊?”
“我这不是请你吃饭了吗?”
“十六块钱一碗的粉?”
景澄眨下眼,“我平时只吃十块的。”
“行,那我真荣幸。”沈逾正点头笑了,他没好意思说这是他头回吃如此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