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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钦言做事从来不管别人怎么看他,想揍谢嘉旭他就揍了,至于后果?那是之后的事儿。
说他年少轻狂也好,桀骜不驯也罢,让自己不爽的人,他做不到容忍。
最先听见谢嘉旭惨叫的是谢嘉禾,惊慌失措跑进去,看到她哥被揍成猪头,第一反应是笑出声。
“不好意思。”谢嘉禾捂着嘴,“没忍住,实在没忍住。”
虽是从小一块长大,她跟谢嘉旭的感情还不如跟家里养的狗深,别人家的哥哥花式疼妹妹,她家这位,嘴贱的要命,不气死你就不错了。
“去告诉你爸你妈。”
谢钦言的面上没表现出任何心虚,坦然得像做了一件值得表扬的好事,“就说我看他不爽,故意揍的。”
这话之后,谢钦言叫了景澄,“跟我走。”
谢嘉旭瘫坐在地上,一只眼睛肿得快睁不开了,听他们要走,激动地嚷嚷,“你们凭什么……”
话没说完,谢嘉禾蹲下去捂住他的嘴,“你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丑,少说几句吧。”
转头看向景澄,又向他使眼色,让他快走。
景澄定在那儿,左右为难。
矛盾虽是谢嘉旭挑起的,但最后挨揍的人是他,理自然站到他那边,到时他很有可能满口胡诌,倒打一耙。
今天要是普通的家宴还好,偏偏是爷爷的生日,他老人家知道还不得气晕过去?
“景澄,过来。”
谢钦言压低的声线预示着他已经没耐心了。
景澄闭了闭眼,只能听他的。
任何时候,哥哥的话在他这儿都具有优先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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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谢林峰的电话打到了景澄这儿。
面对他的质问,景澄磕磕绊绊不知怎么说,谢钦言一把将手机抢了过去,“有人欺负我弟,不许我替他撑腰了?”
听见这话,景澄找到久违的熟悉感。
以前,哥哥也是会毫无理由偏袒他。
“嘉旭那也是你弟弟,就算他今天做得有什么不对,你就不能看在你爷爷的份上,别跟他一般见识?”
“是他找景澄的麻烦在先,你问他怎么不看在爷爷的份上?”
谢钦言揉着眉心,语气听上去很无所谓,“况且,我也不光是为了景澄,他今晚喊了我几句瞎子,我就揍了他几拳,扯平了。”
最后那三个字讲完,谢钦言随手一扔,手机掉在了景澄的腿上。
不耐烦闭上眼,他神色倨傲抵在车玻璃上,外边的路灯透进来的光,打在绷紧的下颌线,整个人显得锋利无比。
“谢叔,您别生气。”景澄很尴尬,又不知说什么。
谢林峰那边直接把电话挂了,一个字不愿多讲。
景澄垂下头,扣着手机壳的边缘,心想白准备那段祝寿词了。
不过他也并不可惜,比起念那样一段虚伪的陈词,他更喜欢待在哥哥身边。
尤其是像现在这样,挨他这么近的坐着。
夜幕降临,路过的风景一晃而过,必经之路要驶过他们的高中母校。
景澄上高一时,谢钦言已经上高三了,他们只短暂同校过一年。
在他进学校时,哥哥已经是远近闻名的校草,不光他们这所市一中,相隔一条马路的附中和七中也没人不知道谢钦言这个名字。
景澄入学没有几天,赶上高三优秀学生颁奖。
谢钦言那天难得穿了校服,学生们站成一排,同样的款式穿在他身上,偏偏多了几分冽然不羁的气质,袖子卷到手臂上,线条流畅。
那一幕,景澄永远忘不了。
他如天之骄子般站在领奖台上,皮肤冷白,身材高瘦,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