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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来?”白明槿很少与人说教,又轻声道:“何况,粗茶别有一番味道。”
冬夏知道她是在护食,同之前一样,容不得旁人说裴大人半句不是,是以才传出来了那样的流言,说她喜欢裴大人。
“娘子说的是,奴婢也喜欢喝粗茶。”屋子内没人,冬夏笑着道:“儿时奴才家中有两颗茶树,一家人喝的茶都是从树上摘来自己制,夏季里烧一壶水,茶叶丢进去,够一家人喝,清爽又解渴。到了冬季,一口粗茶饮下去,甘甜可口,能暖和全身,那样的味道,奴婢再也没尝过了......”
“想家了?”白明槿轻声问她。
冬夏摇头,“奴婢是觉得娘子性子随和,什么样的日子都能过,娘子可知钱家?钱首辅和钱大爷死后,钱家大房被抄,大夫人受不了贫富落差,这会子人都疯了,把那四公子折磨得不成人样.....”
白明槿打断,“旁人家的事,少说,好事便罢了,若是坏事,传入人耳朵,让人记下了,岂不是为自己找了一桩祸事?”
冬夏忘记了这位主子从不多言旁人的事,一时说漏了嘴,立马噤声,垂目道:“奴婢知道了。”
话音刚落,门外的人跨步走了进来。
一身青色长袍,身长如松,玉冠束发,手里提着一袋纸包,目光落在白明槿手上的茶盏上,眉头微微一扬,道:“等久了?”
白明槿一瞬站了起来,“没有。”
不知是他是何时回来的,有没有听到她和冬夏的谈话,屈膝行礼,“裴公子。”
“嗯。”裴潺将纸包搁在了木几上,走去木架的水盆旁,自己拿瓢去木桶内打水净了手,用布巾擦干后,才坐在了她对面的蒲团上,也没去看她的脸,低头把卷起来的袖口放下,问道:“冷吗?”
白明槿:“不冷。”
说话间广白也端着火盆进来了,满满一盆银骨炭,底下烧得正红,本打算搁在了两人之间,被裴潺的脚一挡,移到了白明槿身前,笑着道:“二娘子烤烤火,这是正宗的银碳,没有烟,主子......”余下的话被裴潺一盯,吞进了肚子里,识趣地退了出去。
冬夏长了眼色,也跟着退到了外面。
房门一关,耳边安静下来,能听到木炭燃烧的声响,白明槿攥住衣角,轻吐了一口气,正欲开口,却先听到了一声,“抱歉。”
“啊?”
裴潺转过头,看着她面上的疑惑,突然有了一种罪恶感,神色有些不自在,解释道:“那晚是我唐突了,亲了你,对你道歉。”
他不说还好,一说完白明槿的脸“唰——”一下红到了耳根,垂头磕磕碰碰地道:“没,没什么的.....”
“嗯?”裴潺看向她。
察觉自己失了言,白明槿慌忙抬头,“我是说,我,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裴公子不必觉得抱歉。”
“为何?”裴潺先前尚还觉得不该去逗她了,此时又忍不住盯着她的眼睛,质问道:“我轻薄了你,为何要当什么都没发生,又为何不需要道歉?”
他的眼睛不大,但漆黑深邃,不知道是不是常年审案的原因,看着人时彷佛能穿透人心,把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心思挖出来,让人无处遁地,白明槿从来都不敢与他对视,鼓起勇气道:“裴公子,我有话要与你说。”
裴潺看着她垂下的一排眼睫,弯弯翘翘,像极了一把羽毛扇,当年她是什么模样,他还真不记得了。
“先前的话,你还没回答我。”裴潺提醒她。
白明槿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被他一岔,卸了大半,她的脑子自来不如白明霁冷静,一点儿事,便能搅成一团浆糊,“我,我没怪裴公子。”
裴潺发觉,一旦对上这只小白兔后,心头的那点愧疚便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