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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白枭的脑袋,“他们查到飞虎帮以‘义”字为基,做过不少行侠仗义的事。朱门也出豺狼,绿林也有好汉,我实在好奇,豪杰辈出的飞虎帮,找个人扮做乞丐晕倒在我家门口,究竟是想做此话一出,飞虎登时一惊:他竟连这个都知道!
那肯定是跟踪他们的人,才一路找到了山寨门口,连什么时候被跟踪的他们都不知道!
秦王妃身边有高手。
而且明明听说他病得无法见人,也是装的。
飞虎下意识捏紧刀柄,这次不是为了吓唬别人,而是他自己紧张或者察觉危险时候的动作。
明明是他们占据绝对的上风,但在沈子衿面前,竟有种无所遁形的错觉。
沈子衿收回安抚白枭的手,朝他们轻轻一笑:“我们敢来,当家的不敢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明明笑着,却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仿佛他在云端,触不可及。
小弟们大气也不敢出,只等着飞虎发话。
天上的阴云缓缓移动,放出了遮蔽已久的一点点月牙,月光柔柔洒下,照着沈子衿银色的衣摆。
片刻后,飞虎终于开口了。
“跟我来。”
沈子衿莞尔,就带着黑鹰和白枭,面不改色踏入了山寨。
飞虎却没有带他们去大厅坐坐,而是一路把他们带到了后山一个院落中,他推开门,把院中的人都叫了起来。木屋挤着木屋的院落中,门不断打开,里面的人陆陆续续出来,很快便站满了院子。
沈子衿看着面前这些人,沉默下来。
有老弱妇孺,也有年轻男子,相同的是他们个个面黄肌瘦,都只剩了一把骨头,衣衫褴褛,看着宛如行尸走肉,目光浑浊又茫然,里面找不到一点生的亮光。沈子衿看过原著,知道玉州流民凄苦,可几行文字和亲眼所见,终归不同。
当这些人鲜活的站在自己面前,他们会呼吸会走动,不是文字而是活生生的人,即便是做好了准备的沈子衿,也有种喘不上气的错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他来玉州,不像白君行那样有什
么忧国
尤民的圣心,只把一切列为拯救楚昭的环节,他至今也没把自己当成大齐人。
但是看着这些因世道艰辛而只剩一把枯骨的百姓....沈子衿掐紧了手心。
他想移开视线,可却又移不开。
一个孩子睁大了眼睛瞧着他,他生来就泡在苦水里,却还有点儿没被世道完全磨灭的天真。
....楚昭刚穿过来时,因为承安帝而讨厌整个时代,后来他为什么愿意出生入死,冒着危险上战场?是因为,他眼中也看到了属于这个时代的,活生生的人吗?
沈子衿看着他们,耳边是飞虎的声音。
“这是新收的流民,秦王妃,外面都说玉州富饶,繁荣昌盛,可我们底下的人看不到啊,我们看到的是饿死的白骨,是血泪染的土!”“玉州狗官鱼肉百姓,种了地留不下几口饭,成仓成仓的米,他们勾结土匪和奸商卖了换银子,好人家过不下去成了流民,他们就放任土匪烧杀抢劫,把人逼得毫无活路啊!”流民们听到飞虎的话,话到伤心处,又哭了起来,先是小声啜泣,而后有些人忍不住,哭声逐渐变大。沈子衿站在哭声里,忍不住拢了拢衣襟,那是一种彻骨的冷,衣服根本挡不住。
“我虽然也就是个流氓匪徒,但不屑做那些事,他们也不怕天打雷劈,我呸!”飞虎目光灼灼,看着沈子衿,“秦王妃,你是能救他们的人吗?”沈子衿瞧着那个一直盯着自己的孩子,走上前摊开手,把怀里揣着的蜜饯递了过去。
小孩儿眼巴巴瞧着他,先没敢动,到底禁不住香味的诱惑,身手把糖拿了过去,一把塞进嘴里。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