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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背在他湿润的额间轻轻擦拭:“怎么出这么多汗。
迟雪洱胸口还在上下起伏,梦中的情节与眼前的现实差距过大,让他一时有些无法分辨,陆熵的手碰到他满是薄汗的颈侧时,他才像是莓然清醒过来,抬手一把抓住他陆熵微微顿住,垂眸看着他
迟雪洱已经退烧了,额头和脸颊的皮肤都冰冰凉凉的,可不知是不是真的做了需梦的原因,眼眶还是很红,乌黑的瞳仁雾气朦胧,像是随时要哭出来陆熵神色愈发温和,反握住他的手,慢慢五指紧扣:“放心,现在已经不烧了,你昏睡时我一直都在。听了他的话,迟雪洱像是不可置信般,张了张嘴,说话前鼻头已经开始发酸:“我不是不想找你.....陆熵擦开他额上湿润的发丝:“嗯?
他越是这样温柔,迟雪洱就越是难过愧疚,情绪积累到顶峰,心中的脆弱和无助犹如开闸的洪水,在此刻全都释放出来:“对不起.....陆熵感到自己的手背有点疼,低头看去,迟雪洱紧紧抓着他的手,似乎是无意识的在用力,细长的手指每一根都摸到指尖发白。陆熵垂眼,用另一只手覆在上面,迟雪洱鲜少在他面前流露出这种脆弱的姿态,小少爷防备心太强,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属实不易。他就像一只永远用后背的尖刺示人的小刺猬,孤僻清冷,可是刺猬的刺再硬,扎到人时再痛,都掩盖不了他天生杀伤力微弱,又生来温顺的本性。一旦对什么人敞开心扉,那身硬刺便再也织不出坚如荆棘的铠甲
反而会面朝向你,敞着粉色的肚皮,乖乖软软的,用一双湿漉漉,澄澈晶亮的眼眸瞅着你,让人全无招架的能力陆熵此刻也不能免俗,微咽了下喉咙,轻轻拢紧握着他的那只手。
虽然知道这也有可能只是他生病后短暂的脆弱表现,但至少在此刻,迟雪洱是真的对他完全不设防,全身心的依赖着他。“我不想听你说什么对不起,你也没什么需要道歉的,好好休息,养好身体再说。
陆熵沉声说完,为了掩盖内心不平静的情绪,已经打算先离开,可在他要起身时,却感到右手被一股力道更紧地握住。略有些讶异地垂眸,迟雪洱抿着唇,望着他的眼神倔强也略有些羞涩,退烧后的面颊带着一层薄薄浅浅的红色,白里透粉,看起来可口又诱人。”你能不能别走......
陆熵眸色愈深:”如果你不让我走,知道我可能会对你做什么吗?
迟雪洱望着他,虽然退烧了,脑子却还是混混沌沌的,他好像明白陆熵说的话代表什么意思,但又不太敢确定,唯一能确走的是,他真的不想让陆熵走,不想让梦里的画面再重复一次,心里头火烧一股,如果他能留下来,自己哪怕要为此付出一些所谓的代价也可以。“没关系..”迟雪洱紧抓着他的手,仰着脸望向他,暖调的光线下,他的眉目愈发跌丽精致,头发乌黑散在枕上,清澈的瞳仁不掺杂一丝杂质,诱惑而不自知。”你想对我做什么都行。
陆熵瞳孔微微收缩,嗓子有些哑了:“洱洱,你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吗?"
迟雪洱知道,他再知道不过了,并且为此胸口渐渐变得发烫,心跳声咚咚作响,嗓音也无意识地放软:“我知......唔!在他的话音落下前。眼前便被阴影覆盖。陆熵俯身低下头。略有些粗争地吻上他的唇瓣
虽然多少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但直正被辛上来时,却还是不免惊讶紧张,下意识闭上眼睛。双手紧紧摘住身下的床单不同于第一次蜻蜓点水般的触碰,这次的吻缓慢而有力度,陆熵并不着急,只是用嘴唇贴着他的唇瓣,一点点碾磨轻蹭,慢慢将两人的温度交融重合。太温柔了,迟雪洱被磨得有点舒服,嘴唇酥酥麻麻,脑袋也晕乎乎的,已经由一开始的紧张无措变得逐渐适应,紧攥着床单的手指松开,抬起搭在陆熵坚实的于臂上。微不足道的回应,却挑起身上人强烈的反应,迟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