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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我爹说邱道长打十来岁上就皮,没有他不敢惹的事儿,这样的道长,料想天家是不敢用的。所以早早打发回来了吧
沈持:原来还有这么多故事呢。怪不得邱道长看着气鼓鼓的,原来是有志难伸,屈才了呀
替邱道长感到惋惜。不过,道长回来挺好的,能不能教教他们轻功呢?看着很神气,心向往之
沈持一个角落一个角落清扫道观,打扫灶房的时候,看见灶台的肚子里塞满东西,他扒开凌乱的柴禾抽出来,是个麻袋。祖师爷的宝贝?收妖的还是捉鬼的?
想了一串有的没的,他想拎到高处存放,哪知道麻袋不结实,“哗啦一一”麻袋发糟破了,里面掉出来三五个......帽子,帽子边缘还带着一圈围领似的装饰沈持拿在手里仔细查看,帽子沿里头最不显眼的地方,还有一截类似放风筝的线
难不成这是个风筝?能放到空中去的
他怔了一怔。随后想到了前一阵子发生在禄县的帽子妖的事情,莫非,所谓的帽子妖不过是人夜里或者黎明放在空中的这玩意儿?乍然一见它在空中飘荡,的确能吓死个人儿
那么,背后放这个帽子风筝的人意欲何为
对禄县百姓不利?还是有某种怪癖
沈持不得而知,亦不知紫云观的深浅,他眼疾手快扯了一片布头揣在兜里,若无其事地走出灶房
到了黄昏时分,邱长风才从高高的屋脊上跃下,他看着几个汗流浃背的蒙童,语气缓和不少:“今目就到这里吧。言外之意:你们明目再来,接着干
那神情,完全不像对灶台肚子里藏的帽子风筝知情的样子。
江载雪:“道长,我们明目要很晚才放学呢。”他看已经清扫的很干净了
邱长风哼了声,他的视线落在沈持脸上:“你来不来?”沈持怂怂地说道:“.....什么时候道长满意了,我哪天就不来了。江载雪气的又要理论,沈持拉着他往外走:“走吧江兄,回去晚了江夫人会担忧的。
“沈兄”他忿忿不平地说道:“你不要太纵容他了。
沈持淡笑:“江兄,不是什么大事,学习一天,总要活络筋骨的。
何况,紫云观中的风景不错,他在里面呆着挺舒服的,比书院中阴凉许多,和道长混熟了,以后来观中蹭读书的地方,更何况他还要留意灶台肚子里头的帽子风筝
江载雪见说不通他,第二天只要又跟着他去给紫云观做苦力。打扫完,紫云观好像被翻新了一遍,清清爽爽的,一看就是个福地。沈持去和邸长风.告辞的时候,道长眯着眼睛觑他:“明天还想来吗?
沈持:不,不想
邱长风飞过来一个“不,你想”的眼神:“你是不是觊觎我和我的道观?‘
怎么看着这小子心术不太正呢。
沈持:“不敢不敢。”他就动了那么一点点心思,怎么就被道长看出来了呢。邱长风摆摆手让他们走出来紫云观,岑稚有点生气地说道:“这破道观又不是金子做的,谁觊觎啊。”那邱老道又不是豆蔻梢头的少女,一点儿都不香好吗江载雪:“也只有沈兄这样好脾气的人他才敢跋扈,换换别人他都不敢。
他听他娘说,邱道长刚入紫云观的时候,没少被老道长追着他打呢,可见小时候调皮,老了无赖,哼,沈持一路沉默不语
他觉得把邱道长头上砸了那么大个包,人家只是让他打扫了两天庭院而已,也不算太坏
沈持觉得邱长风这人还算能处吧。
之后的两个月里,青瓦书院和紫云观相安无事
沈持趁着一次休假回家的机会,说了帽子风筝的事,并把那块从帽子风筝上扯下来的布料交给沈煌:“爹留意着,看是哪家布铺的布料?沈煌:“嗯。”他暗中留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