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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临松牵着小於走出备花室,看见外面的喧嚷。
不速之客是个戴着机车头盔、穿了全套装备的年轻人,结合他的嗓音,多半还是个少年。
在悬浮摩托速度进行了新限制以后,考取准证年龄界限也进一步下调,在十八岁成年的赛瑟纳林,只要年满十六岁便可以进行驾照考试;如果监护人有一方是专业人士,征得同意后,那么这个年龄还可以放宽到十五岁。
以边临松对认知,这孩子八成是卡着那个十五岁的底线,甚至还有点擦边的可能。
他没有取下头盔,银色金属冷冷地反着光,像个无情的机械战士。
“实在不行你把花给我,我自己带回去组合呗。”少年嚷嚷,“是真的来不及了,我妈咪一会儿就下班,你说我为了给她准备惊喜准备了这么久,你忍心让她到家的时候看不见花吗?——我妈咪最喜欢你家的花了。”
边临松挑了挑眉,原以为是个来闹事的熊孩子,没想到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因为小小孩的插曲,他们走投无路临时进了这家花店,打乱了老板本来的工作计划,包括该在现在这个时间点给少年包好的花束。
徐总端详着议长的脸色,和蔼可亲地对老板道:“没关系,你先忙你的工作,答应客人的还是要好好完成嘛。你就当我们只是普通顾客好了,别有压力。”
这话说完,连他自己带的副手都在心里吐槽——一屋子这个总那个总,还有最吓人的,一群联邦议员——上哪儿“别有压力”嘛!
这和大过年的要求孩子在全家亲戚面前进行才艺表演有什么差别。
老板腿都软了。
倒是那个冒冒失失的小子态度变了,对着徐总:“哎,你别 为难他啊,吓他干什么?”
徐总觉得冤枉:“话不能这么说啊,小朋友,我这不是在安慰他嘛?”
少年道:“你这话表面上没什么问题,可是就是软施压不是吗?其实你还藏着一句‘给咱领导露一手’之类的话吧?这不是要他吓死么?——对了,谁是小朋友,我已经是大人了好伐。”
还好徐总是个好脾气的人,但凡换一个,这般当众被怼,早就气炸了。
徐总举起双手,非常无奈:“好好好,我说不过你。这样吧,老板,你自己决定要做什么,可不可以?再等个……我看看,十分钟左右,我们的车就来了,不打扰你做生意。”
老板急得头上冒汗,看向旁边得意洋洋、自认为“主持正义”的少年,也不知该感谢他还是怨他。
氛围尴尬的屋子里,有人没忍住笑出声。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过去,没想到,发笑之人竟然是议长先生。
边临松见大家都看着自己,以拳抵唇,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问少年:“我能否知道你今天来预订的是什么花?”
少年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眼中有狐疑之色,恐怕是觉得这人长得像边议长,又不敢相信联邦元首会真的大驾光临这样一间不起眼的小店。
“就是很普通的康乃馨,还有几朵百合。哦,我妈咪喜欢星萝,所以也加了几串,绕起来很好看的。你……”这人气势同旁人都不一样,连颇为目中无人的少年都改了口,“您也要给母亲买吗?”
边临松微笑着摇摇头:“我只是听爱花之人分享一下。我也想给我母亲送花,可惜,我是孤儿。”
少年瞬间噤声,哪怕没取下头盔,都能想到那冷硬的银色底下诧异又内疚的表情。
其他人则交换着眼神。
边议长是孤儿这件事并不是秘密,准确来说,他并不是一出生就被抛弃的,而是童年在战争年代失去了父母,从连天炮火、血腥和死亡中挣扎着活下来的。
边临松并不常用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