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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气十足地对门内的杨樵宣布道:“晚上我还来找你玩。”
杨樵:“……”
邹冀一走,他的尴尬消解了大半,说:“好啊,随你便。”
“这是你对男朋友的态度吗?”薄韧又不满意,说,“要是你不喜欢我来,我就不来了。”
“不会。”杨樵笑着说,“喜欢您来。”
薄韧道:“你……”
杨樵正好把那一大袋m记餐后垃圾,一整个塞给薄韧,道:“垃圾桶在大门外,谢谢。”
“……”薄韧只好接过那袋子,又说,“那晚上我能不能……”
杨樵看他那眼神,直觉他要说什么可怕的话,打住道:“晚上的事晚上再说,你要迟到了。”
“好吧。”薄韧明显是想到了开心的事,又凑近些,在杨樵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这下两个装作游刃有余的恋爱新手都装不下去,双双迅速地脸红了起来。
“走了。”薄韧转过身跑了,下台阶时甚至还有一种蹦跳感,背影充满了无限的快乐。
杨樵还站在门口目送他。
邹冀蹲在花园外的大门口等着,无聊地在薅路边公共草坪里的小草,见薄韧完事出来了,他猛地站起来,拔腿就跑。
杨樵:“???”
他这边只能看到薄韧的背影而看不到表情。
但见薄韧追上邹冀就是一顿连环无影脚,想来刚刚是已经露出凶残的威胁表情。
邹冀呼痛却也并不痛,还在哈哈大笑,不诚恳地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真不是故意的!”
杨樵:“……”
薄韧的车就停在旁边,邹冀被踢上了车,薄韧也上车,两人这才走了。
杨樵的脑瓜子嗡嗡的。
他把家门关上。
几分钟后,他仍站在门后,全身的力气一下子仿佛被抽干了,他把额头抵在了门上,深呼吸了数次,半晌都没有动。
他的心脏就像被放在出了故障的热气球中,颠簸着飞上去,又飞下来,而后他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哭几秒,又笑几秒,感觉自己真的快要疯掉了。
回市区的路上,薄韧没有了在杨樵面前的模样,一脸严肃地开着车。
副驾上的邹冀是真感冒了,抽了纸巾呲呲擤鼻涕。
昨晚这二位好兄弟必然是只顾着拉拉扯扯,谁也没想起他居然还是个活人,睡觉居然还需要盖被子。
“不过我原谅你们了。”邹冀自说自话道,“你俩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薄韧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说:“我现在既想哭,又想笑,我是不是要疯了?”
邹冀惊恐地看他,朝前面指了指说:“你靠边停,我看还是我来开车比较安全。”
薄韧像没听到他的话一般,车开得倒还算稳,继续说:“我真喜欢杨樵,我要喜欢死他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他。”
邹冀听他翻来覆去说了很多很多遍“喜欢杨樵”,终于不说话,才道:“我知道。”
薄韧怀疑地瞥他一眼,说:“你知道?”
邹冀说:“我又没瞎。”
薄韧忽然就有点不好意思,也不说话了。
“我估计就只有杨樵自己看不出来。”邹冀想了下,这么说也并不准确,打补丁道,“他也不是看不出,他只是确定不了。”
薄韧说:“那你说,他喜不喜欢我?”
邹冀说:“这还用说?就他的条件,能一直单着,不就为等你这狗东西吗?”
薄韧被骂了也没有还嘴,只道:“你不懂他的心思。”
“是啊我不懂。”邹冀道,“你懂,你最懂,那你怎么不回应他,他真的喜欢你好多年了啊,我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