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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赠的纸上,草杆笔不知道从哪里裂了个口咬住她的手指,她吃痛甩开,数秒后,最后那三分之一软纸溶解在药水瓶内,所剩不多的液体呲呲作响,冒出了一股诡异的蒸汽。
她眼前模糊起来,彻底分不清东南西北今夕何夕,脑子好似一团浆糊,手脚也软趴趴失了力气。
但好在,那股强横的胡作非为性骚扰冲动消失了。
蒋逢玉松了口气,她只能看见马赛克一样的人脸光团,顾名尧的声音向从深海底部传来,裹着数不清的小气泡,似乎在问她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别担心,你现在安全了。蒋逢玉拍了拍他,不知道碰到哪里,顾名尧不动了。
她说了很多话,但听进顾名尧耳朵里,完全是不成字句的杂音。
十分钟以后,蒋逢玉从纸包人的迷糊状态中转醒,她晃了晃脑袋,支起上半身后发觉顾名尧正站在沙发前,神色不明地看她。
“还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他问。
记得,我对你干了点不好的事,说了点不好的话,然后我晕乎了一段时间,现在万事大吉了。
蒋逢玉点点头,顾名尧转身去开了门,门外站着两名身穿皇室医师服的女人,各自手提一只随诊箱,她俩走了进来,余敏易也走了进来。
等下,谁走了进来。
蒋逢玉缓缓地抬起手摸了摸人中,善良的医生握住她的手,“请配合例行检查,顾先生说你出现了较长时间的解离和妄想症状。”
蒋逢玉看向顾名尧,她尽力忽视极有存在感的西装蛇面男,但余敏易摘下了面具,径直朝她走来,直到停在沙发前,蹲下身摸了摸她的额头。
蒋逢玉意识到她没有面具遮挡。
“还好吗?”余敏易问,“我会在这里陪着你。”
和你有什么关系了??
顾名尧像个旁观者一样冷眼看着,在她完全摸不着头脑时淡淡开口:“你说你需要他。”
事实上,蒋逢玉不只是说说这么简单。
她当着他的面,给余敏易打了一通电话,口齿不清地嘟囔很久,顾名尧不知道她要什么,此后她在备忘录里涂抹了一个红心,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通话记录里躺着的余敏易。
“呃,我说过了的,是你没听。”S001驳回她的指责,“移情,移情,两个道具叠加的新型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