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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欺负过我,我们相处得挺好的。
即使不考虑遵守协议,还有要在外人面前做足表面功夫这些前提,他跟陆熵日常间的相处也的确可以用得上和谐来形容。“真的吗?”陆母瞅着他,神色间竟有几分怀疑在:“你可别替他说话,我的儿子我最清楚,面冷心更冷,这辈子怕是都学不会怎么疼人,他要是对你不好,你一定要告诉我,我替你收拾他。该说是知子莫若母吗,她对陆熵的描述还挺一针见血的。
迟雪洱只能干巴巴笑着点头:“我会的。
陆母这才放心了,摸摸他的头发,又说了两句体己话
等转身对着陆熵时,脸上又瞬间换上另外一副表情,慈爱和温柔都没了,精明冷艳的气场全开,格外逼人连坐在旁边的迟雪洱都感觉到了一些压迫感,默默绷紧了后背
陆熵却依旧坦然,将泡好的茶分别在他们俩面前都放了一杯。
”妈,喝茶。
“喝什么茶,你倒是没什么话想要跟我解释的。”陆母瞪他一眼
陆熵坐回去,双手交叠而握,对峙的气场丝毫不输:“我还没有问您,不是跟我爸好好的在国外旅游,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也没打声招呼。陆母冷笑:“那也比不过你一声不吭把雪洱接到家里要来的突然,要不是小砚跟我说了这事,你还打算瞒到什么时候。听到熟悉的名字,迟雪洱才明白陆母突然到来的原因,原来是顾砚。
陆熵曾经跟他说过顾砚是个靠不住的花花公子,嘴上比下面还管不住,看来果然如此。
陆母又说:“要不是今天亲眼见到雪洱在这里我还不信,我倒是奇怪你怎么突然改了性,之前不是对联姻的态度特别不屑一顾,三十岁的人了还一直说什么对婚姻没有兴趣,害得妈妈以为你还在为了那个谁.....“妈。”陆熵放下茶杯,抬眸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
陆母噤声,也意识到在迟雪洱面前说这些不太合适,侧身看了看。
迟雪洱正在喝陆熵给他泡的茶,就着盘子里的小点心,浓密的睫毛低垂着,白嫩的腮帮子一鼓一鼓,吃得斯文又秀气,看起来对他们母子的对话丝毫不关心。太可爱了,又软又乖的,看得陆母慈母心泛滥,又抱上去把他蹂.躏了一番
再后来对话好像又进行到他们已经领证这件事上来,虽然陆母早在他们下楼前就被宋叔提前告知了此事,但亲眼看到他们手上的结婚戒指,却也还是止不住的心潮澎湃真不愧是她的儿子,要么不做,要做就是如此一鸣惊人。
谁能想到一个月前还清心寡欲地说着不考虑结婚的男人,竟然这么快就把老婆带回家,还轻轻松松地把结婚证给领了。要不是她足够了解陆熵的性格,任谁看这都有点像一场过家家似的儿戏
陆母也喝了口茶,端庄道:“既然已经领了证,那婚礼也该安排上,你们是什么想法?
听到婚礼两个字,迟雪洱差点被茶水呛到,下意识看向对面的陆熵
男人的反应却比他想象中平静,半垂着眼一言不发,漫不经心的模样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迟雪洱有些心慌。害怕陆熵真的有要举办婚礼的意思。可是这件事在他看来却实在没有必要。不过是一年有效期的婚姻而已。直的不用如此大费周章而目像他们这种意门。办的婚礼肯定是要往最奢华感大的级别上靠拢。说不定还要上各种头版头条弄到全城皆知。婚礼上有关他的影像资料可能也会在网上大肆传摇这样一摘,协议结束后他的私生活可能都要受到影响,他最期待的“平静养老生活”也就基本泡汤了。迟雪洱无论如何都不想让这样的事发生,惴惴了一会,勉强想出一个还算过得去的理由:“阿姨,我觉得婚礼的事还是先缓缓吧,我马上就要开学了,大二的学业比较忙碌,到时可能也没有太多精力来配合婚礼。陆母正在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