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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的人。”
陆或雍心想他知道。
顾知煦不娇气,但他骄傲。
他因为自己的担忧一次又一次的让顾知煦失望,最终是他的不坦诚导致的结果,他应该负全责。
……
夜色渐浓,指针走到了凌晨三点的位置。
主卧里,躺在床上的青年睡得很不踏实,侧身抱着被子,眉头也都是皱着的。
房门悄无声息的缓缓打开,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脚步放轻,生怕吵醒了熟睡的人。
直至走到床边,也是小心翼翼地爬上床。
“宝宝,我的宝宝……”
先是握住爱不释手的腿,大掌托着清瘦微凉的脚底,迷恋地将脸贴在上头,吻落在脚踝,像是愧疚的作祟,不敢贪婪的往上。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
高大的身躯欺身而上,将睡得很沉的青年拥入怀中,像是拥抱着全世界,将脸埋入纤细的脖颈,一只手轻轻抚摸着爱人的发丝,另一只手握上爱人软乎乎的手,用怀中的温度和气味来慰藉着难熬的夜。
这样的夜已经不知道反复过多少次。
“……我的宝贝。”
鼻尖厮磨着肩颈处,只敢鼻尖蹭蹭,唇蹭蹭,再蹭蹭耳朵,大手摩挲着纤细的手指,再低下头,一根又一根的手指亲吻而过,一声又一声的轻喃深情,黏稠至极的叫唤,也只能借此诉着心里话。
投入至极,甚至都没发现怀中的人醒了。
“………………”
“我的心肝宝贝……怎么总是睡得那么好啊。”
【你都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会这样抱着你。】
【每天晚上在你睡着后,我尝试过无数想要进入,可是……】
【你实在是太窄了。】
【我根本进都进不去。】
【实在是太害怕弄醒你,被你发现了我又该怎么办。】
【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变态?】
【顾知煦,我该拿你怎么办。】
微凉滴落脖颈,与滚烫的吐息融为一体,分不清的浓稠情绪,与每一声‘宝宝老婆’的叫唤,都落在心头,扰乱静息心率。
全然不知某人的手指颤了又颤。
一个晚上,数了五百多次叫唤。
直到埋在肩颈的男人睡了过去,呼吸平稳,怀中的人才慢慢地睁开眼。
若是有开灯或许就看见耳根都红了,被气红的。
顾知煦侧过眸,盯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还敢睡得那么熟?
他薄唇轻颤,咬牙切齿从唇缝挤出几个字:“……陆或雍。”两眼一黑,气死他了。
这人竟然每天晚上趁他睡着时弄……不知悔改!
看着他就没胆起来,看不见就胆子大是吧。
现在憋不住了是吧。
好啊。
憋死吧。
*
翌日。
上半身穿着宽松T恤的青年正躺在床上,白皙修长的双腿微曲,上面还布着很浅快褪去的吻痕,不难看出还没有褪之前是如何的,从密的程度看能看出腿比身上其他地方落的吻更多。
今天已经是上药的第七天,除了还有些红肿,恢复得还算好,就是上药过程都很煎熬。
是某人觉得特别煎熬,因为每次上药老婆都非常的坦诚,就这样躺着,丝毫没有遮掩朝他打开,上药时会哼唧两声,这些动静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你拿什么?”
“冰块。”
顾知煦见还没上药,便先侧躺蜷缩着,见陆或雍穿着英式中灰马甲,长腿分开坐在床尾的移动玻璃桌旁,宽肩低垂,大手反扣冰盒,听见冰块跌落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