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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去亲身体会一番,他的朝堂之上,没有武官要向同阶的文官让射一步之地,还得先拱手下拜的规矩。
文官,要么文武兼备,能做到对武事指导言之有物,要么就学会闭嘴,做好自己职权范围内的政务事。
许是被他来时的那个时空里,武官受文臣压制,前线打战,后朝掣肘,陷忠良绝地之历史教训深深伤害到了,在太上皇的朝堂之上,但有人敢拿武将说事,还没有个确凿证据,只扑风捉影参着给人添堵的,都一律予以脱官衣廷仗之刑。
他没有冒杀功臣的癖好,也无惧兵权在握的武将,终他一朝,武将们都很安定,反而那些满嘴仁义道德的文工们,总要与他对线,分出个子丑寅卯。
民间早前流言太上皇重武轻文,鄙视弄文之人,以来败坏他在文人间的名望,可实际上,这种情况放在朝堂之上,就像一对父母手里养了两个孩子,一个听话,指哪打哪,一个老是跳着脚的撕扯闹事,管谁都知道心往哪处偏。
太上皇就在朝堂上明说了,他就是以武起家的,兵武就是他的底气,国事家事天下事,没有一样是靠嘴说出个道理来的,他不可能因为登上了皇位,就要遵循文人们所谓的罢兵以文治天下的荒谬谏言,仁义之主,亦或是德备操守之评语,都得等他死了后再议,没有叫他人还活着,就得为了这些虚妄的身后名声,顾忌这顾忌那的,听人摆弄。
所以,就不要老是上本,来规范他应该怎么做,怎么说,怎么行卧得体的,来当好一个帝王了,天下是他打的,没有叫一地俯首的臣子,来教他如何为君。
一个保持了自我的君主,一群非要依循教导新主如何为君的臣子,就没有互相看对眼的时候,再加上利益冲突,自我的君主更没有可能将兵武轻置,朝堂波荡可想而知。
在一个如此介意武事兵权的人面前,崔闾时刻警醒着自己,不要越过对方雷池,哪怕现在皇帝换了人做,可谁叫太上皇的威慑力还在震着四方,满朝堂曾经被他怼的颜面尽失的文臣,现在也不敢过分苛责新君,睁只眼闭只眼的,默认了文武并重的事实。
可只有崔闾看到过后世史记,文臣的反扑是那样的猛烈而残忍,可以说是用草蛇灰线之法,于三朝之后,又把文武并重的天称,给拉回了历史原位,武将的鲁直终究搞不过文臣的各种谋略,在先后强力扶持过他们的两代帝王薨逝后,终究没能守住曾经能分庭抗礼的局势,退回到了武卑境地。
而真正能堪破此局的人,还隔着百年才能降生,那个汇集太上皇武力才智的后武小太子,直接把皇族变成了国家荣誉的象征,彻底将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格局打破,保证了后世政局再如何变换震动,武氏皇族都永远是这个国家政体发言人的存在。
千年世家被打破,但是千年皇族却流传了下来,也是个非常牛掰的狠人,据说年幼时还当过一阵子的废太子,后来是被人哭着求着归了位的。
崔闾回忆起这一段时,表情是真微妙的,几次都忍不住怀疑,那小太子会不会就是眼前这身怀王蛊,可以改变容颜不老的太上皇,杀个回马枪重新来整治这世间的了。
作个梦,又经过后世论坛洗礼的崔老爷子,颅脑内活动很是异于常人,别人不敢想的事,不敢瞎发散思维乱动的心思,他就常于夜深人静时独自揣摩,有时候都觉得自己魔怔了,想的飞天遁地睡不着。
害,这叫什么事!
约莫还是夜太长,一个人孤独寂寞冷了些,太上皇的船也不知到没到东桑,那东桑岛上也不知到底有没有钱,别他把人忽悠过去打上一通,结果毛都没得,那回头武弋鸣能把他的新衙给砸咯滴。
东桑鸟,哦不,东桑岛,你可给本府争气着些,多长几座金山银矿,好叫我们武将军开心开心,叫太上皇也高兴高兴,回头对本府调用兵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