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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只得他崔氏查没抄府十年间呢?
因为很多事情,跟天上有摄镜似的,离了他的基础活动范围,旁边的一切事务就都跟蒙
了雾般,有时候听声,有时候看影,实在两样都没得看时
就只能靠周围鬼影子般,连面目都看不清的陌生人讲
八卦。
这就导致他有很多事情对不上号
以
者去找些相关的信息往里深挖,挖着挖着他才猛然回过味来,梦里那些能叫他看清的,无论人或事,必然是与他青挺不错的,那些看不清的,分三种,一种是完全不认识,但听过名儿,一种是有过一面之缘,但之后再没交集的,最后一种,就是瓜分了他家财物,并一直留存到后世,成为旁人研究物或古博馆珍藏品的过手人。他谁呀?
此生最重财的一个客啬老头,家族被抄、财富被夺,血脉尽无的怨念,足以支撑他跟着那些动了他东西的人,或者只是小小牵连其中的人事生生世世,所以,他在康复的那段日子里,越来越相信,梦里的
真就发生过,他能在此时得到警示,有可能就是那些怨念冲破了,嗯,后世那些年轻小孩嘴
里的所谓次元壁,叫他提前知道所谓的剧情发展。
那他现在就是厉鬼重生,谁敢往他雷区上蹦跶,他就敢和谁完。
一起完!
所以,他可以毫不犹豫的砍晕张廉榷,更可以无所畏惧的站在两方对垒中。
但这并不表示他的心是定的,在那平静的面容下,是绷紧的心弦,和对后续发展的不确定性。
为啥?
因为他并不知道此次来江州的巡按是谁。
他是知道这一年有巡按来过江州,也知道来的巡按大人最后配台这一队女御差们,将江州府的府台大人带回了京,可此巡按非彼巡按,他知道的,和最后进到江州的,是两个人。历年来江州收税加盘账的巡按大人,都有一个毛病,就不爱光明正大的来,非得走各种曲折,猫狗道的路子过江进州,美其名日要察看最真实的民生,最原生态的官场活动。然后,就总有那么一两个的,
“倒霉”在了江河湖海的大风浪下,或失踪或生命垂危,亦或直接因公殉职。
嘿,这不找苦吃呢嘛?
有高而阔的官船不做,有百多精卫护持不要,有全副巡按车驾不乘,私访、微服,找所谓的弄虚做假,徇私舞弊等官场纰漏,然后给自己出巡的履历添光增彩,有病,有大病。这就是崔闾在梦里听路人八卦时的感想,尤其在得知人没了的时候,更有种自己作自己死的嗤鼻感。那半年陷入梦境中的游离时光,崔闾就跟二十啷当岁的小伙子似的,看什么都愤恨,听什么都不耻,说出口的话音里都带着对人世间满满的恶意。于是,可想而之的,他对八卦里的那位“因公殉职”的第一个巡按大人,是没有好观感和同情心的。都自己主动找的死,就别怪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八卦谈资。
他一耳朵是听完了,等后来回过味,再往前捯饬,心里就开始嘀咕上了,这死掉的巡按大人跟他能有什么渊源?既叫他听见了,必然就是那三种情况里的一种,可他上哪认识这么大个官呢?思来想去,反正已经在港帮头上花钱了,不如再花点钱雇个眼线,万一就能叫他提前碰到那走水道潜伏而来的倒霉巡按呢?然后,他得到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复,因为没有办法求证,那个盯人的眼线也只能估摸个七八分准,觉得那可能就是要摸上州的巡按大人,同时也给了他一个信息,那人乘坐的船是条旧船,舢板底下有个洞是后补的。
可不就对上了么?
崔闾当时就认定这人肯定就是了,只是他要跟张廉榷来府台大人府过样子,就没去会会那人,想着等这边事了了再去,结果,嘿,直接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