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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的对话,落在邬岸耳中。他扫了眼自家此刻看起来温柔得不可思议的主子,再瞥一眼现下看起来柔顺得与先前对他下套时判若两人的江望津,忽然有种大彻大悟之感。
难怪这二人是兄弟。
真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
江南萧往另一个方向而去,离开前视线从邬岸身上掠过。
邬岸若有所思,少顷拦住准备驾车离开的林三,以及同样留了下来的杜建,“不知侯爷可否载我一程?”“上来吧。”江望津道。
邬岸坐上江府的马车,“这次定要去侯爷府上坐坐。”上次他半道就下了车,都没来得及去江府看一看。江望津颔首:“邬世子想来,随时都可以。
在无关长兄的事情上,
江望津心思灵活,只消一句话或是一个眼神便能分析出许多。
他看出对方同长兄的关系可能确实不一般,因而对待邬岸亦不似先前那样。
邬岸翘起腿,神情格外放松,
“此话当真?”
江望津:“自然当真。
邬岸还没高兴多久,想到主子总是早早便归家的举动,他又觉得自己若是贸然上门恐会惹主子不快,于是腿又慢慢放了下去。邬岸腿刚放下,车厢就猛地一阵,他迅速稳住身形去扶江望津。
但因两人之间有些距离,后者往车厢上磕了一下,发出‘嘶’的一声。
邬岸脸色顿时就垮了,脑瓜子嗡鸣一瞬,末了压着嗓音朝车外质问:“怎么回事?”
林三嗓音也有点沉,“前方巷口有人突然冲出。”因而马车没能及时躲过。
邬岸闻言这才重新看向江望津,“侯爷可伤到了?”
“不妨事。”手肘隐隐作痛,江望津拢了拢袖子,敛下眼道:“出去看看。”
两人走出车外,那横冲出来的人已经被杜建制住,动弹不得。
对方被反剪住双手,一双眼却还贼溜溜地乱转,牢牢盯住地上的包袱。
仅一眼,江望津便道:“送去见官吧。
江望津叫住他:“还有包袱。
“是。”杜建也不拖沓,拎着开始奋力挣扎的人就准备往衙门走去。
林三将包袱递过去,杜建有些疑惑,却还是接了。
邬岸盯着那包袱扫了几眼。
包袱刚一入杜建的手,只闻那獐头鼠目之人一阵哀嚎,“大人,您饶了小的吧。小的身上可没什么银子,眼下正准备收拾包袱回乡下照顾重病的母亲,可怜我那老母亲孤苦无....这一声将周围人都吸引过来。
江望津淡淡扫向那人,
“你可知包袱里有什么东西?”
对方哭声微顿,“我当然知道,里面是一些银两和衣裳、”
随着他张口,杜建心领神会地去翻那包裹,
手紧箍着那人不放。后者还欲挣脱,林三抬手就将他的手拽过来,整个人都拎离了地面。
那人当即惨嚎一声,“杀人了!杀人了啊一’
然他这话并未起什么效果,便见杜建将包袱打开,里面只乱几本旧书和几块小石头,另有一件麻布衣衫,根本没有银两。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后,那人一个瞪眼,露出惊讶之色,“怎么会这样!”
围观路人也都纷纷觉出不对。
“怎么会有人连自己包袱里的东西都不清楚?”
“我看这估计是个偷儿吧?”
“好啊,赶紧把这小贼送衙门!”
“走走,大伙都跟上瞧瞧去!”
江望津退出人群,邬岸紧随其后。两人回了马车上,由林三驾车。
“侯爷怎一眼就瞧出他是偷儿?”
江望津看看他,“世子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