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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阑公子来了。”仆人一边禀告,一边往里面让。
任时阑走进了书房。
气氛有那么一瞬间凝固。
半秒钟之后,任鸣咳嗽一声:“来,时阑,见过太白的濯云长老。”
看着青年头上几缕没整理好还在往外呲的发丝,疑似有不明血迹残留的胸口,打皱的衣摆,衣裳的罩纱好像也被撕开了……
任鸣想到两盏茶之前自己亲口说的“乖巧”“腼腆”,有点绷不住了。
任时阑秉承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理念,看向客人位置上的老者,笑嘻嘻地拱手作揖:
“晚辈见过濯云长老。”
濯云长老看着这年轻人,个头约莫将近八尺,身板匀称,长相只能说是周正,并无任何惊艳之处。
明明走来时,背也是打直了,行礼也算是恭敬,可就有一股游手好闲之感……俗称街(gai)溜子味。
再加上那勉强拾掇整齐的打扮,分明是在哪里跟人打了一架过来的,估摸着还在地上好好滚了几圈,衣服上的灰都没掸干净。
一双眼睛倒是亮亮的弯弯的,格外有神。
濯云长老在心里捂脸。
真是跟他想象的徒媳没半分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