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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训了好几名出言不逊用词下流的监犯,野狗还记恨着她,伸着被砸破的头冷冷地看她,眼神透着阴毒。如果不是为了离班仰更近些,蒋逢玉不会选择转监。
同监那名假面囚犯显然藏着什么秘密,汪仪说他就比她早一周进来,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就在爆炸前后,保不齐就与储姮宇和星期八花圃有关。但任务要分轻重缓急。
今天已经是7月5日,蒋逢玉找到了班仰,她并不清楚接下来的这两天将要发生什么事,也不明白需要为此做些什么,但她确信班仰绝不会是首都高校投毒案的真正推手。蒋逢玉已经基本放弃再向S001询问额外线索,不论她换几种话术,得到的结论最终都是一致的:抱歉。求人不如求己。
蒋逢玉的新监室在五层最东侧,朝南,两侧不住人,辖管警员为她打开了层叠的栏杆铁门,在她侧身迈进去的那一瞬间内,一枚花纹繁复的镂空密卡被顺进了下装口袋中。警员没有察觉。
蒋逢玉稳步走了进去,没回头,尽力做出一切如常的模样。
这一招叫偷遍天下鲜,蒋逢玉不知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汪仪闲着没事时教她的。
夜间自由活动虽是叫做自由活动,但辖管警员一定会跟在她身边守着,蒋逢玉必须得找准时间溜出去,也许靠这枚万能卡密去会会班仰。铁鸡很好,眼珠全角转动监视,万幸室内用的还是旧一版的监控仪,她斥巨资买来的改装调控机能派上用场。夜间十一点,蒋逢玉睁开了眼,她靠在墙角坐了一会,背在身后的手借着浓沉的阴影遮蔽微动。
她抬眼朝外部那只正对监室的银色监控仪看去,向左...向右...应该要再向上一些...
微弱的红光频闪,蒋逢玉起身走到对侧墙角的监控盲区内,俯下身子轻手轻脚换下那身显眼的囚服马甲,缓缓贴着墙挪行密卡插进缝隙间,凹凸不平的雕花咬住内部锁孔后渐渐收平,蒋逢玉抬手抽出,小心翼翼地重新调整监控仪的方向角。五楼静得可怕,似乎此处并无活人。
蒋逢玉扣紧头上那顶粗制滥造的警帽,侧脸都被帽檐阴影盖住,一路没敢抬头。
蒋逢玉脚步顿住,嘴唇紧紧抿起。
监室5-016,是这里没错。
班仰不在里面。
床铺整洁如新,没有一丝凌乱的痕迹,它的主人一定离开了很久。
又或者没回来过。
蒋逢玉停在原地约莫五分钟,抬腿向楼道口的值班警室迈去。
如果负责看守班仰的那两名高级警员都不在,也许事情并不像她以为的一
那么糟。
蒋逢玉从遮蔽物后绕出,手指扣紧了窗沿边,她翻身跳进那方小而亮的房间内,捂住面孔后确认再三。背对窗户仰头瘫坐着的两名值班警喉口被割开,正处于失血过头的昏迷状态。
监控中央器已经被砸毁,占据大半面墙的屏幕闪着断断续续的黑白竖状条纹。
蒋逢玉又一次感到手脚发冷。
这不是她能伸手施救的状况,两条人命正在她面前飞速消逝。
动手的人没想留活口。
通讯器没信号,拨号机被拔了线,蒋逢玉重重闭上了眼,沉闷地喘进一大口气。
她得回去。
存心杀人的凶手一定会返回现场检查。
心脏一阵阵收紧,脚步飞快地沿原路返回,却在清洁间外捕捉到一阵细碎的杂音。
里面昏暗着,没开灯,蒋逢玉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她咬了咬牙,转变了路线。
蒋逢玉趴下身,沿着隔间下层挡板的缝隙缓缓地爬行,冷腥的气味将她包裹住。
那种古怪的咔咔声越来越近,伴随着年久失修的水龙头发出的滴答漏水声,她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