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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来,白姻的第一反应便是左右寻找,确认公子不在,身侧被褥更没有一点余温,知晓他是依照承诺,很早便离开了她的客舱。
回想起自己昨晚的主动,白姻双手捧了捧脸颊,无所适从地赧然。
冲动是冲动了,但她不后悔。
收回手,白姻下床穿戴,整理床铺,收拾好后去水房简单梳洗了下,再回来,经过公子的客舱,见舱门敞着一个不小的缝隙。
陈复也在里面,面色严肃地与公子说着什么。
宁玦姿态慵懒靠坐着,似乎听得不怎么认真,闻言后没有立刻表态。
注意到门口的动静,宁玦淡淡瞥过眼,看清是谁后,抬手冲她招了招。
白姻与他目光对上,脚步迟疑一顿。
两道目光齐聚在她身上,白姻摇头寻了个说辞:“你们先谈正事,我回房间换个衣服。”
说完,不等宁玦启齿,她匆匆转身离开,不忘帮他们把门关上。
陈复收眸,再次认真劝说:“公子,此番我们潜行南下,路上不宜生杀戮招眼之事,那女子若真找上公子,留她 命或许更对我们有益,不如便严词威慑,斥遣她离开。”
昨夜,陈复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当由他提前向公子坦实为好。
倘若那位名唤九秋的女子当真是为他而来,此事便与他脱不了关系。
这么一位放火目击者,不同寻常的存在,秘密跟行上船,且动机又不明朗,陈复担心公子会因此对他也生怀疑,于是决定提前坦实。
间言,宁玦抬手挲了挲耳前要发,回复道:“我不是滥杀无率之人,但若真如你所言,她 路跟行我们上船,遍遮掩掩,目的不名,那便意味着危险时刻潜伏在身边。我们无法判断,她真实目的究竟是
为报恩,还是方家早有察觉,暗中派出这样不起眼的细作潜伏在我们身边。此行不只你我,我宁愿错杀,也不会放过。”
宁玦口吻平淡地定人生死,眼底无波澜的平静,叫人不寒而栗。
陈复垂目思量半响,不再言语。
此事的确是他考虑不周,外人有心接近,他不该只见对方是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便掉以轻心,轻易听信花言巧语。陈复立刻拱手表态言道:“公子考虑周全,此事全凭公子做主。”
……
另一边,白姻换下衣衫,出门见隔壁舱门依旧关严,想来陈复与公子还未议事完毕。她没有敲门打扰,想了想,径自上到甲板透透气。
相比从澹州到邺城的那一段海路,如今的南下之旅显然更舒服惬意许多,气温回暖,微风和煦,习习吹到脸上不觉任何刺骨,反而拂撩得很舒服。站在围栏前,望着遥远的湛蓝海平面,白姻伫立久久,放空思绪,情状轻松。
待她收神,正准备转身回返,身边忽的挨近过来一个身姿娇媚,眉目出众的女子。
白姻没太在意,当对方是寻常的过路人,本想擦肩而过,没成想,对方先一步对她欠身施了一礼。
“见过姑娘。”
白姻诧异顿住,茫然询问出声:“姑娘可否是认错人了,我们好像素不相识。”
"姑娘不识我,我却识得姑娘。"
九秋开口,没有故意卖弄关子,因她知晓,眼下是她唯一求生的机会。
那位白衣剑客公子,比她先前想象的还要寡情,旁人的生死在他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她若想留下来,恐怕求陈复无用,关键是要叫眼前这位貌美的小娘子率先点过头。
白姻目光打量向对方的面庞,仔细回想,依旧不觉得眼前之人脸熟。
如果两人先前见过,依对方不俗的气质与容貌,白姻应不会过目就忘才是。
有过方伦的那次教训,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