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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金属烟盒里摸出一支烟，没翻到打火机。
“火有吗？”他问李长明。
李长明把打火机扔给他，目光死死盯着前方一道影。
“韩总。”他出声提醒。
韩程拿着火抬头，不解的目光顺着李长明的视线，看向窗外。
韩程的眼皮莫名在望过去的那一瞬间，突突跳了两下。
这地儿有些眼熟。
紧接着，恰巧有一辆警车匆匆在他们面前掉头转弯，隔着远远的马路，韩程看到了温秀玉。
她撑着一把折叠伞，左手和怀里，抱着一摞蓝色文件夹，抓着伞的那只手还拎着一个小包，蜷缩着身体脚步很匆忙，似乎是怕雨水溅湿文件。
此刻她站在路边，目光朝他们的方向张望，伸手打车，可是暴雨肆虐，出租车客满，没有车辆在她面前停留，那道小小的身影，几乎淹没在人群中。
不知道是不是这辈子注定纠缠的机缘巧合，韩程侧了侧脸，隔着厚重的雨幕，神色沉得吓人。
李长明在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推门下车，一阵猛烈的强风席卷进车厢，司机被激的打了个冷颤，韩程望着窗外，无知无觉。
李长明撑开雨伞，绕过停在斑马线前的一排排轿车，大步走向站在路边等车的温秀玉面前。
“你好，温小姐。”
“这里不好打车，上车我送你一程吧。”
温秀玉看着眼前这张陌生的面孔，警惕后退了一步，摇头拒绝。
李长明淡淡移开目光，指向远处的商务车牌：“上车吧。”
温秀玉原本想跑，视线顺着他指的方向定睛，看见熟悉数字车牌的那一瞬，她整个人仿佛被一道雷从头劈中，背脊僵硬在原地。
李长明深沉的目光定定看着她，不疾不徐地重复道：“上车吧，温小姐。”
韩程看着他们交谈的背影，不到半分钟，温秀玉的脸颊朝这边偏了偏，看过来。
韩程下意识身体后仰，避开的瞬间意识到玻璃膜阻挡，外面是看不见窗内的轮廓。
看她跟着李长明穿过雨幕越走越近，坐在车里一直缄默不语的韩程突然沉声：“隔板升上去。”
两人来到车旁，李长明原本要替她离开后座车门，没拉动。
驾驶位的司机探头出来：“小姐坐前面吧。”
李长明下意识往车窗里看了一眼，他神色还算淡定，伸手替温秀玉拉开副驾的车门：“温小姐请。”
关上车门，李长明绕过车头走向另一边，跟司机报了她家的地址后，拉开后座车门坐进去。
车门合上，阻挡了很多杂乱嘈杂的声音。
红灯转换到绿灯，车内除了司机调档按喇叭的声音，没什么其他的动静。
整个空间仿佛被按了暂停键，寂静一片。
温秀玉抓着湿漉漉的雨伞，手指攥的紧紧的，她死死盯着车内的装饰，试图看出点什么。
什么都能变，熟悉香烟的味道变不了。
她转头向后看，一面挡板阻挡了后座的视野。
什么也看不到。
这样逼仄的空间里，她的心仿佛被一根线扯来扯去，那些心里的征兆和令她熟悉的味道交织在空气里。
记不清有多少天了，温秀玉没想到会在S市还有会见面的机会。
明明什么都没有看见，她的心却在剧烈的颤动，以至于越想越难过，她面色惨白如纸。
被雨水淋湿的发黏在额头上，她无知无觉咬了咬嘴角，开口的语调，带着娇柔可怜。
“韩程？是你吗？”
韩程原本靠在座椅里，出神地吸一支烟，听到她的声音，手指硬生生顿在空中。
“韩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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