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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丢,然后才能图行动中,先人一步的查漏补缺之事。
这就是救火队员第一线的重要性。
王听澜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脸上一时露了尴尬,暗道幸好此回自己没有再自作主张私下调查,瞧把人质疑的连正常府务都办的束手束脚,再开口时,声音不免带上了歉意,“崔大人也不必如此小心谨慎,咱们都是替陛下办事的,有些话说开了,下回就知道章程了,该如何办就如何办,再有人敢拿你的背景说事,有咱们在旁边分说,相信大人品行,便任谁都不能再乱扣帽子。”
崔闾立即起身,冲着王听澜拱手揖拜一礼,声音竟带上了哑意,显是被感动到了,“多谢王将军,有您这话打底,崔某便是替陛下上刀山下火海,亦心甘情愿,便是将满天下士族都得罪光了,亦不带怕的,愿只愿崔某这一腔投效之心,没被曲解辜负。”
王听澜忙也站起来,拱手回揖道,“太……咳,宁先生出海之前,对崔大人的评价极高,本官也是深有感触,崔大人实不必如此,咱们共事这许多日子,为人处事早互相清楚了,来日方长,崔大人。”
崔闾诧异的挑了眉,是真诧异而非假装道,“原来宁先生私下里,竟对着大人如此评价过我?”
旁边娄文宇也惊讶的挑了眉,开始认真的上下打量起了崔闾,能让那位开口说好的,想来该再没有问题了,怪不得王姨对他的态度有这样大的转变。
一番你来我往,终于说到了正题上,崔闾有了先前的打底,这会儿再说起来,就显得一副从容样,对着王听澜道,“这地底下确有五处宝库,但不能说是秘宝,那前朝余孽的事情半真半假,就本官调查到的事情,是有专门一波人看守这五处宝库的。”
他怎么可能一下子把地下墓城,和前朝遗老会的事情全招了呢?
招了,还怎么能显出他的无辜,和被迫掀了老底的委屈?
招了,如此严重之事,这两人必不肯动手的,如此,他怎么能以重就轻的,让他们替自己证明,自己是被蒙在鼓里的冤枉人?
招了,这后头的大戏,可没法演!
只有在无意当中,叫他们发现,自己这一心喊捉贼的人,竟捉到了自己家,然后才会在他到底是检举有功,还是自投罗网中,选择相信他确实是被人设计陷害的倒霉蛋,再有之前他们一口一个“自己人、咱们”等话语的备书,崔闾有把握让他们投自己确属“检举有功”的一票。
因为按常规逻辑来讲,换了谁在知道自己家就陷在这个雷里时,想的都是先把自己摘出去,再清查,没有一脑袋懵的先突突查个底掉,然后直直牵扯到自己家头上时,再来撇清的,那不是蠢萌,那就是蠢。
能当官的,能掌握一族命运的,怎么可能蠢?
但是,在必要之时,都可以选择蠢萌,尤其在上位者眼里,那些精明的大佬偶尔犯个蠢,还反倒更能驳得信重。
似严嵩在嘉靖帝面前那样,常以老糊涂装傻卖痴,可谁又敢真的把当他蠢货待?君心被他拿捏的稳稳的。
崔闾现在就是要把自己往无辜上演,他越表现的无辜样,待大雷爆出来后,才会显出他毫不知情的“蠢”样,也才能把自己摘出来。
自掘坟墓,换个人来掘,那可能真是死路,换到崔闾来掘,那就是绝处逢生的机遇,所以,他的一番唱念作打,为的就是接下来的控场机遇。
如此,倒不免要庆幸太上皇的出海之行了。
他轻描淡写的掩下了地下墓城的事,只说是有一帮人在看守宝库,且极为穷凶极恶,俱都为前朝死士,不说武力值有多高,但那不要命的拼劲,就不容人大意,如此,要娄文宇调兵的目地也就清楚了。
围杀!
夏信然和赵元思临走之前,给了他一副地下墓城的